無意間的波瀾

招惹。初綻鈴蘭—第十二章

 

 

餐廳門外，接待的服務員一直彎腰對來客道歉，覺得今天很當黑，先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經理指名的要善待的客人，現在又不知怎麼地，眼前這位客人說今天早上訂了桌，但她沒有在訂桌名單上看到，最衰的是，今天餐廳又剛好滿桌，沒有空桌。

 

「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叫經理出來，你們服務太差了，我特意帶女朋友過來吃飯的。」曾志揚生氣得很，彷彿在萼璿面前沒了面子。

 

「對不起、對不起。」接待的服務員在經理出來之前，只能彎腰道歉。

 

「志揚，沒桌沒關係，我們去別的，不要鬧大事情。」柯萼璿眼見服務員腰都彎到一百八十度，何況這種高級餐廳吃飯總要注重儀態，每次吃完都感覺好累。

 

「萼璿，這事妳先不用管，如果我今天不給他們餐廳一點警告，之後他們還是會做錯。」志揚轉過臉就是溫柔笑靨，回過頭是一臉怒氣瞪住那個服務生。

 

餐廳經理得知事情後，第一時間不是出去門口處理突發情況，而是急忙地走過去婠曲璩那一桌。他彎腰往曲璩耳邊輕語了些話，翎蘭好奇的瞪住他們二人的眼神交流，背脊涼了一涼，起了雞皮疙瘩。

 

有陰謀！

 

「莐媴圓來電了，小蘭，我出去接個電話。」婠曲璩拿出手機帶點輕快得意地說，而經理則在幾步之外等她。

 

要不是之前臉書有說過白眼翻得多會傷眼球的話，翎蘭此刻一定把眼翻到天花板！來電了？鈴聲呢？ＯＫ，算她調了震機，但她明明看到螢幕是黑色的，沒有來電的畫面……

 

曲璩把電話貼在耳朵隨隨走出去，翎蘭則發現經理也跟著她出去，看怕門口的一些吵雜聲有機會是曲璩製造出來的。

 

輕步的走到門口，婠曲璩電話還是貼著耳朵，她很突兀的站在那兒假裝在聊電話，還演到底的對空無一人的那頭輕快說：「就這樣，我還在吃飯，下次聊。」電話拿手中，轉身訝異的對曾志揚打招呼：「啊……..你是曾先生嗎？」

 

曾志揚正怒火衝燒的情緒霎時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美人截斷，不過在他印象中沒見過有如此漂亮臉孔的女人，如果有見過沒道理能忘記。「我認識妳？」

 

同時，柯萼璿眼神閃出波動，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她不就是剛才在校門口接走谷翎蘭的人嗎？

 

「看我太大意，我姓婠，這是我的卡片。」婠曲璩從包裡拿出一張黑色的卡片，純黑色的卡片上燙上金色的名子和頭銜。

 

姓婠？這姓太特別，柯萼璿頓時回憶起居酒屋那天有個女人說過的一些話，話裡提過，只有姓婠的才知道谷翎蘭的身世。她瞅視著漂亮亮眼的她，想看出個端兒，他們的相遇，又是否真的那麼巧恰。

 

伸手接過卡片第一樣導入眼中的正正是燙金色的ＢＤ店名。曾志揚心頭隨即浮上那夜在停車場裡與道千雲的荒唐，一點點的心虛讓他雙腿有點軟「噢，失敬，妳是BD的老闆…….不過我好像記得在BD沒見過妳。」他去BD只有兩次，他也不是愛玩夜店的人。

 

縱使他不愛玩夜店，他去完第一次ＢＤ之後，收到很多關於ＢＤ的潛在規矩和傳說，傳說創辦ＢＤ的人有四個，其中最大的老闆相當年輕又美麗，她很少出現在場中跟別人打交道，所以身世連其他老闆也不清楚，是一個謎。

 

而他被別人很緊張地告知的第一點是，來ＢＤ玩，一定要知道老闆長怎樣，要不然在場內泡妞泡到老闆上去，會死得很慘，所以他第一次去完就見過其他三人，獨獨眼前這位老闆兩次都緣慳一面。

 

「對，我們的確沒見過，不過海總是我們的大客，他每次來店裡都會有人通知我，以及跟我報告他帶了甚麼人，雖然我們沒見過，但我在照片中看過你，聽起來你可能會覺得被人監視有點可怕，不過…….」她瞇一瞇眼，露出輕如風的微笑「你都知道我們店裡最出名就是保安功夫做得好，有甚麼新人來過，我們都要觀察的。」

 

「但沒想到曾先生的女朋友相當有氣質。」曲璩終於把目光直接落在柯萼璿身上，從開始她有感受到對方的注意力在她身上打轉。

 

「說笑了，婠小姐，怎能跟妳比。」柯萼璿禮貌地回說，避開對方像要把她吞沒的雙眸。

 

「不用謙虛，啊，你們是要在這裡吃飯嗎？怎麼還不進去呢？」婠曲璩裝瘋賣傻的問。

 

「我們訂了桌，但他們說沒記錄又滿桌了，我在等經理出來解決事件。」曾志揚眸子看去待在旁邊一直不出聲的男人，以他一身的衣著，想必就是餐廳經理。

 

「哦，是嗎，張經理？」曲璩微笑側身問他。

 

「對不起，曾先生，我們了解過了，是我們上一更的服務員因為帶病上班所以沒做好工作，在此，我跟曾先生道欺，對不起，是我們餐廳服不周。」張經理同樣一百八十度彎腰。

 

「現在滿桌是吧？」曲璩又向接待員挑一挑眉探問，服務員用力點頭，彷彿不用力就不像真的了。「如果……曾先生和妳的女朋友不介意的話，跟我和朋友一起啊，我們是四人桌，滿座又佔用了四人桌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她的邀請讓曾志揚遲疑，他側頭用眼神詢問萼璿的意見，萼璿基於不想張經理一直彎著腰，更加不想志揚繼續和餐廳服務上糾纏下去，便同意點頭，反正吃甚麼也沒所謂。

 

「那好了，張經理，事情我幫你解決囉，你是不是要送瓶紅酒答謝我？」曲璩輕輕拍向張經理的背上，示意他起來。

 

要年過四十的他彎那麼久的腰，她有點過意不去。

 

「當然可以！婠小姐要的，我馬上先去替妳醒酒。」張經理對服務生使眼色，讓她帶人進去。

 

一行人隨服務生來到桌子旁邊，感覺到有人影的翎蘭切著魚塊，頭也沒抬的問：「聊個假電話都聊那麼久，妳是跑哪做壞事了？」把魚塊送入口中一邊咀嚼一邊抬頭，目光緊緊地鎖向突然冒出來的柯萼璿身上。

 

她隨即回瞪著坐下來的婠曲璩，謎底解開了，她今天為甚麼會來學校找她！

 

「跟你們介紹，她是我的朋友，姓谷名翎蘭，叫她小蘭就可以。」婠曲璩為也坐下來的兩人熱絡地介紹起來。「小蘭啊，他是曾志揚，海總的得力助手，這位則是他的女朋友，姓柯。因為餐廳出錯了，他們訂了桌卻沒記錄，反正我們是四人桌，就拼一下吧。」

 

「你好，小蘭，妳不用介意我們。」曾志揚紳士地伸出手和她交握。

 

「我怎敢介意呢，你好，曾先生。」敷衍一笑，和他握個手後轉頭再瞪一瞪主某人，雙眸又飄過去柯萼璿那兒，恰好與她雙目迎上，彼此心照的微微點頭，不打算當場相認彼此是師生關係。

 

在服務生領他們越走越近有谷翎蘭背影那桌的時候，柯萼璿絕對感受到為甚麼那天那個奇怪的女人會說姓婠的是一只大狐狸，其他三個只是小狐狸了。走在服務生後面姓婠的這個女人，她製造和他們的偶遇太巧妙，看怕今天志揚訂了甚麼餐廳吃飯這個女人都調查得很清楚。

 

早前來了三只小狐狸來搗亂課堂紀律，今天大狐狸要出來露面製造巧遇，到底她們是谷翎蘭的甚麼人？

 

她們媚來眼去的小動作婠曲璩絕對看在眼裡，不過似乎坐她斜對面的曾志揚毫無察覺，他似乎很相信自己的女朋友，這下……..好了，柯萼璿人就坐在她旁邊，她應該怎麼下手？

 

張經理端著一瓶好酒過來，替他們四個杯子都倒了三分之一「為了向曾先生道歉以及為婠小姐添了麻煩，這瓶酒是餐廳送給你們的，請慢用。」

 

「來，為我們今天的相遇喝一杯。」曲璩舉起杯子來。

 

「嗄……妳給我喝?」翎蘭不敢動手，瞄著她等她給指示。從她上次喝醉之後，她進一步下命令，甚麼人都好，只要給她喝半滴酒的就要踢出ＢＤ，永不錄用或是取消進店的資格。

 

「喝啊，妳擔心開車問題嗎？不用怕，我已叫了大金小剛過來，曾先生也是，待會由我的職員幫你們開車回去。」曲璩以強大的氣勢和笑容，逼著曾志揚答應。

 

翎蘭冒了一頭冷汗，她現在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四個人舉起酒杯，輕輕地相碰，鏘的一聲…..敲響了正式的序幕。

 

整頓飯基本由曲璩和曾志揚來主領氣氛，他們避開了公事，都聊些國際事、周邊事、旅行的那些事。曾志揚平常雖在公司整天只顧著繪圖算數，但海一鳴去應酬常常帶他出去，一些聊天技巧他還是學過，加上和漂亮的女性聊天，心情更加愉快。

 

服務生送上最後一道甜品，吃到一半曾志揚手機震動起來，來電是顯示“海總”，他二話不說擱下有重要電話要聽便匆匆進開了座位，走到餐廳提供給客人看夜景的陽台接電話。

 

「我想去一下洗手間。」翎蘭喝了一杯紅酒之後胃就一直在抽痛，她只是死忍著，再加上吃下的食材可能有些較難消化，幸在，她自知胃不好，有帶醫生開給她的胃藥在身上。

 

餐桌剩下柯萼璿和婠曲璩，整頓飯在想著怎麼試探的婠曲璩最終選擇依她的個性來做，簡單地直接表明她今天製造這場巧遇的目的。她用小湯匙挖了一口梳乎厘，情不自禁的笑著送入口中，沒預警的開了口「上次咱們家那三個小淘氣沒打擾到妳上課吧？」

 

小淘氣？她挺會使用形容詞啊。

 

要來的，終於來了，柯萼璿抿了一口紅酒熱熱心口「打擾還不至於，不過讚一下她們三個英語水平都很好，妳請到了好人才。我們就別轉彎抹角，妳們到底是翎蘭甚麼人？純粹老闆與監護人的關係？還有，為甚麼妳們是翎蘭的老闆？她不是在月子居酒屋上班嗎……」

 

曲璩揮了個手截斷她一連串的攻勢，保持一抹溫和的微笑「小蘭的命是我的。」她頓了一頓，笑容隨之消失，認真地對她說：「妳準備好要聽她的故事嗎？但聽故事有代價的哦，聽完我就把她的命送給妳來照顧，時間是……無限期。」

 

她的話，震動得柯萼璿睜大了眼看向她，這番話有著無限的魔力，這股魔力迅速地滲入她的體內，有些被藏在深處的感覺彷彿被魔力翻了出來，細胞都在躍動，種種的神經反應都在告訴她……

 

關於翎蘭的一切，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在乎起來。

 

「怎麼？咱的小蘭不可愛嗎？妳不想要？如果妳不想要……那我就這輩子抱著不放，到時候請妳別再撥動她了，她會難受，我最不喜歡看到小蘭臉上沒笑容。還有，妳以為她只是去洗手間？錯了，她胃痛去吃藥。」曲璩臉露認真又帶著擔憂，她有點後悔給小蘭喝酒了。

 

「她去吃藥？妳怎麼知道的？」柯萼璿當下回憶起整頓飯的片斷，她都沒洞悉翎蘭有甚麼。

 

「呵呵，因為她此刻是我的，下一刻是誰的，由妳來決定。」再度勾起深深的笑意，她把最後一口甜品吃完，端起紅酒抿了一口清走口腔的甜味。「我不急的，也許妳有一天急著想要小蘭，就來找我聽故事，前提下，妳必須備有足夠的勇氣去接受以前和現在的她。」從手拿包裡拿出一張卡片，她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後推到她面前。

 

顯眼的燙金字體再加上她用金筆簽上的名字，卡片看起來很兒戲，雖感覺如此，但它卻給柯萼璿施了魔咒般，手自然的把卡片拿過來收起。

 

隨著曾志揚來以及翎蘭回到桌子上，她們的對話正式結束，彷彿剛才甚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四個人笑著也聊著。

 

 

結束飯局後，大金小剛已在停車場等候多時。

 

「今天真不好意思，要婠小姐妳請客，又讓妳的下屬來幫我們開車。」結帳的時候，曾志揚爭不過她，而且他感覺到餐廳的張經理對她比較聽話恭敬。

 

「沒事，你也是我們店的貴客，上次我有事沒來見面也是我的失禮，當賠罪，也沒多少錢，別放心上，希望你和柯小姐吃得快樂。」曲璩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把目光投到柯萼璿身上。

 

柯萼璿無處躲避，目光深深地瞅看著她故意很親暱地挽住谷翎蘭的手臂，比她嘴上所說的關係更親密。

 

谷翎蘭則微微咬著下唇，撇開眼睛微側低首，一言不發。

 

「有機會下次再約出來吃飯，再見。」送了一個微笑拉著身旁鬧情緒的小傢伙回去車上，對方也對她們道別後也上車離開。

 

 

車開了半個小時，小金連環從後鏡瞄了幾次，後座裡的氣氛有點低氣壓，翎蘭有點惱怒的悶聲不響，側頭靠在車窗，手按住還有點餘痛的胃部。

 

「妳有定時去復診嗎？」曲璩很早就發了個訊息給媴圓，說她會送小蘭回家，今天免去小蘭上班。

 

「有，要不然那來的藥。」回過頭瞪她一眼，胃痛又使她皺著眉的轉回去不想理她。

 

「妳現在是跟我在拗甚麼氣？我今天讓妳痛醒，總好過妳給我天天喝悶酒，甚麼都沒表達過，妳就裝妳很心痛。說啊，妳有表達過妳喜歡她嗎？」不用問，她都知道答案，看翎蘭抿嘴不回話，那答案更加準確。

 

「沒有是吧？妳是看她的男朋友很厲害，很優秀，還是妳覺得妳自己不夠好？我告訴妳，在我眼中，谷翎蘭也好，小春緒也好，妳就是妳，妳一定有妳的魅力，妳也一定有地方比曾志揚好。」

 

車子緩緩地停在某大廈的門前，小金很識趣的不插一嘴打斷她們主仆的“交心”對話。

 

「到家啦，回去好好反醒一下，咱們的小蘭不是那麼脆弱的。」曲璩和翎蘭一起下車，她輕輕地把她抱了一抱，摸摸她的臉忽然變了調的用力捏她道：「死小孩，別讓姐擔心，別忘記妳的命是我的，沒我批准，不可以自殘身體。」她指的是她亂喝酒的事。

 

「啊，好痛！我知道啦！問妳，妳跟柯萼璿講過甚麼？」她拗氣的正是這個地方，因為從她在洗手間出來之後，明顯柯萼璿看她和曲璩的目光變得不一樣。

 

「沒甚麼，跟她說我很欣賞她啊，還問她上次媴圓她們有沒有打擾到她而已，啊，還有…….把妳推銷給她囉~」淘氣的再捏另一邊臉，寵愛地摸她的頭。

 

「妳瘋了啊！她有說甚麼嗎？」她害怕是聽到柯萼璿說她噁心類似的話……

 

「沒有說甚麼話，所以…….別想太多，做妳想做的事，被明確拒絕了也不是壞事，至少妳不用再在她身上費心神，去看看妳身邊的人，例如……我看菊香荃外表也不錯，個性活潑爽朗，很值得妳去留意。」媴圓的調查是很到位，有甚麼人對小傢伙有好感，她都一清二楚。

 

當然了，如果是給她第一選擇，也認為柯萼璿完勝菊香荃。

 

「嘖，媴圓那個死三八，我咀咒她遲早遇到一個克死她的人！妳也累了，今天不要去ＢＤ了，回家休息吧，我上去了。」難得良心發現關心她。

 

「呵呵呵，我會把妳的話轉達給她的。」曲璩目送她背影進大廈後才坐回車裡。

 

小金問：「怎樣，回家嗎？」

 

「嗯…….」曲璩思良了一會兒，看著沒有人的大廈門外笑著道：「就聽可愛的小蘭說的，開回家吧，今天挺累的。」

 

「好的。」小金斜瞄向倒後鏡一眼，身體不自禁竄過寒慄，聽命把車開動駛走。

 

 

另一邊車廂，坐在後座的曾志揚輕輕地摟住柯萼璿，淺淺的酒精加上聞著她好聞的淺淡香水味，讓男人的情慾漸漸加濃，他悄悄地在她大腿上來回撫摸，唇輕柔地往在耳朵上蹭磨，努力地作出某種的暗示。

 

「不要……」柯萼璿反射性躲開耳朵的騷擾，抓住他亂來的手，加上車上還有外人！

 

「不如改去我家，反正這條路也順。」曾志揚洩氣地鬆開她，手掌握住她的手。

 

他的暗示也太明明白白，然而今夜這頓飯吃得柯萼璿多了許多千絲萬縷又錯綜複雜的情緒，她實在沒有那方面的心情被志揚再侵入她己經夠不平靜的夜晚。她婉轉的靠在他的肩懷中，抱著歉意的細語：「我今天有點累…..想早點休息。」

 

「好吧……回去早點休息。」志揚失望的摟住她的腰肢，卻忍耐著柯萼璿女性身軀的軟柔帶給他的刺激的觸感。

 

到了柯萼璿的家，志揚禮貌對大剛道謝，也讓他先回去不用再送他回家，他會坐計程車回去。大剛心想他只接到婠小姐說送他們回家，家是回了，客人也叫他回去，沒道理賴著不走，他沒所謂的把車開回去ＢＤ繼續上班。

 

志揚送柯萼璿到她家門口，卻又在她打開家門前抱住她，低首封住她的唇瓣，強行撬開她的唇齒侵進去品嚐女人獨有的細嫩甜蜜。柯萼璿帶著一點掙扎的想躲開他，畢竟這兒是家門前，深怕有鄰居看到之餘，也怕吵到父母。

 

「萼璿……這麼晚了伯父伯母應該睡了，讓我進去吧……」志揚在她耳邊誘惑地耳語。

 

以為只要回應他的吻，對方就會滿足鬆開她，可是志揚得到回應後更加放肆，大掌探進她的衣衫裡面，在她背上來回竄動，她驚嚇的掙扎更大，直到內衣扣被解開，她奮力地推開他。

 

「志揚，別這樣，你小心回去。」她單手抱胸，轉身開門進去。

 

門輕力地關上，曾志揚無奈又惱了的叉住腰，瞪住那道該死的閘門。他看看手錶，腦中該死的出現道千雲給他的地址和號碼…..

 

不知道地址是甚麼地方，一剎那，男性的理智都被下半身牽著走，他坐電梯回大堂，走到大街，攔了一輛計程車，把早就記在腦中的地址告訴了司機……

 

門後，柯萼璿在喘息的用手撐在木門上，她按住自己的胸口，那兒的心跳正在狂奔出胸腔，而嚇怕她的是……

 

志揚吻住她的時候，腦海浮上了谷翎蘭被菊香荃親吻的那一刻，她竟然有種渴望，渴望此刻親她的是谷翎蘭……

 

因為驚怕，所以她才推開了志揚，也因為這樣，她更加沒辦法面對他。

 

 

道千雲給的地址是一間夜店，而號碼則是一個包廂的房號。

 

氣還在心口的志揚敲門進去，裡面不單只有道千雲，還有很多形形式式的男男女女……

 

「你還是來了啊。」道千雲從沙發中起來走到他身旁，迎接他。

 

「你說的話是認真的嗎？」曾志揚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拉近。四周的男男女女看戲的勾起笑容。

 

道千雲挑起眉角，反過來勾住他的脖子，紅唇微張「當然，怎樣，你想……我了嗎？」

 

志揚慢慢呼吸加重，他還在掙扎，目光瞅瞪住她一張漂亮的臉容，她今天的裙子很性感，領口大開，雪白的胸前盡展在他的眼底，啪一聲，理智全都拉斷，他低首狠狠地吻住她，咬住她的耳朵說：「想，我最想要妳了。」

 

他們在別人面前忘我地熱吻，各對男男女女也加入其中，紛紛和伴侶熱烈地擁吻起來……

 

 

夜裡，大床上，兩俱赤裸的軀體熱烈地交纏磨合，翻雲覆雨過後，人也清醒了不少，也許晚飯那幾杯紅酒的酒力已退去，曾志揚從道千雲身上翻下來，帶了點無情地套回自己的內褲和西褲，走到窗抬打開窗，點了根菸猛力地抽起來，瞇著眼不解地盯住床上赤裸的女體……

 

緩了口氣的道千雲把身軀撐起來，也從地上拿起了曾志揚的襯衣套上，走過去抱住他。

 

他把煙頭掉出窗外，低頭看著她襯衣裡的春光…..

 

剛滅不久的激盪被一點火源再次燒起來，他低首封住她的唇，道千雲勾著嘴配合地微啓唇片，和他再次纏綿熱吻。

 

不過在對方想再進一步的時候，道千雲推開他，拉著衣服退了幾步，嘴角揚起說：「別把我當成可以隨便用來發洩的女人……我道千雲絕對不是這種人。」

 

她背著他脫下襯衣，從床邊拿回自己的衣服穿回去，略為整理一下自己後，她回首看著錯愕的曾志揚，走上前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作道別。

 

 

床上的零亂確切地對曾志揚證明在十分鐘之前他還在荒唐的幹錯事，然而當道千雲走了…..

 

 

他心心唸唸的，全是道千雲給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