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的波瀾

招惹。初綻鈴蘭—第十一章

 

 

海豐集團，以建設為主要生意的國際性公司，旗下有很多分公司，做不同的業務，也有不錯的收益，在亞洲地區商界裡面沒甚麼人不認識，特別是第三任主席海一鳴。

 

海一鳴高薪聘請了曾志揚，看上他的學歷、拿過的獎項以及在美國知名大公司五年的經驗，出品過不少有名的建築，他還特意讓人重新為曾志揚打造了一間特大且面向寬闊河岸的辦公室，讓他可以專心為海豐集團即將要投標政府建設大型碼頭以及附近配套建築物的立體設計圖。

 

這份設計是海豐近年很重要的生意，若能成功投得，海豐更上一層樓，他旗下的建築公司不愁沒生意，沒收入。

 

早上十點，坐在辦公室裡的曾志揚回來沒多久便開始投入設計圖的工作，一分一吋他都要計算好，到了十一點鐘，他的繪圖助理敲門進來，告訴他：「曾總監，有一位稱是道航集團派來小姐來了，說是要跟總監談公事的，要請她進來嗎？」

 

「道航集團？」在亞洲跟海豐同樣享負盛名的道航集團曾志揚怎可能不清楚，而且它和海豐最近的確有合作的生意，他奇怪在於為甚麼道航集團會派人來找他，他從不碰行政上的事情，找他談也沒意思……

 

「對，要請她進來嗎？」助理帶點急性的再問一次，因為他也得快點回去繪圖，也很奇怪怎麼突然有人會來跟總監聊公事，平常這裡已經生人勿近，連清潔阿姨都不太敢亂碰他們桌上的東西去擦桌子，深怕碰到甚麼電線會把他們的圖弄不見。

 

「哦噢……也許她是找錯人，不過先請她進來坐一下。」曾志揚保險的邊保存文件邊吩咐。

 

助理回頭走去休息間邀請那個很漂亮的女人過來，帶她進去總監的房間後自動關門消失。

 

「工程部的人都很有趣啊。」道千雲抹起深深的笑容，瞧向連頭也不抬起來看看她的曾志揚。

 

聞聲從電腦中抬起頭，他嚇得睜大了眼，緊張的跑過去粗魯地抓住她罵說：「妳怎麼會來這裡！」

 

「我為甚麼不可以來這裡？」道千雲好笑的甩開他的手，皺眉扭一扭自己的手婉。

 

「那天我們都是出來玩，妳不要打算纏著我，說，妳想要多少？」曾志揚趕緊走去座位從抽屜裡拿出支票本，在上面揮灑地簽下了他的名字，在上面寫上十萬元。

 

他認為這個女人只值這個價，撕下支票後遞到她面前，眼中甚是厭惡。

 

道千雲接過那個支票，下一秒把它撕成碎片，心情卻沒被他的無禮而影響，很欣然地坐在沙發上，抱胸抬頭笑說：「咖啡都沒一杯，你這是待客之道嗎？」

 

待客之道？曾志揚馬上意識到甚麼，睜眼問：「妳就是道航集團派來的人？！」

 

「當然～」道千雲撥一撥性感的波浪長髮，從包包中取出卡片遞給他。

 

「品牌戰略部……總監？道千雲……」他唸著卡片上的字，敏銳地看到她也姓道……「妳姓道……妳是……」

 

「算你還有點聰明，對啊，我是道捷琛的二妹妹，道家排第三，上面還有一個姐姐，怎樣？你看來很驚訝。」

 

何只驚訝，曾志揚雙腿被嚇軟，像晴天霹靂的坐在她對面的沙發裡。他那一天怎麼會遇上道家的人？還跟道家的女人發生一夜情……現在她到底來是想怎樣？要她負責任？

 

「放心，今天過來……不是要對你怎樣，上次我給你的卡片你應該看也沒看就丟了吧？如果看到的話就一早知道我是道千雲，你天真以為ＢＤ是誰帶人過去也能進去那個區的嗎？」她翹起了腿，翹起的動作明顯春光微露，她不以為意的揚起塗了艷紅色唇膏的嘴唇。

 

曾志揚知道她說的那個區正是ＶＶＩＰ區，但又有一點他不解，抬眉問：「妳為甚麼那天是跟東寧集團的李總一起？」

 

「你要多點留意公司的合作伙伴，李總是我的舅父，即是我媽的弟弟，我哥持有東寧集團15%的股份，可算是大股東之一，你啊，以為海一鳴那麼簡單嗎？他會跟規模算小的東寧合作看中的是道航集團。那天我之所以會跟舅父一起過去，是我哥讓我去的，算是看看海一鳴的為人，不過沒想到…….」她拋了個媚眼過去，嘴角再度彎起「沒想到你比較吸引我去…….“看看”」

 

「對不起，道小姐，那天我只是喝了酒，又以為妳是一般李總帶過來的女伴…….對不起，對不起…….」除了道歉，他找不出更好的方法。

 

「不用說對不起，你情我願…..我又不是來找你晦氣。」道千雲起來慢慢地走過去，溫軟的身軀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肩膀，往他耳邊耳語道；「那天我們玩得很開心……難道你……不想我嗎？」

 

「不不……我不能再錯，上次我已經覺得很對不起萼璿……不好意思，道小姐，我…….嗯….」他接下來的話被道千語吻走了。

 

「我今天來是要你記住我是誰，而不是……要你拋棄妳的女朋友，我都不介意，你身為男人還矜持甚麼？還是你以為我道千雲是個放蘯的女人？告訴你，我只要我看上的男人。」她纖細的手掌摸在他的胸前，唇瓣在他的耳邊若有若無地輕輕觸碰它。

 

身體記住了那夜瘋狂又滿足的體驗，她的觸碰，熟悉的香水味道通通在勾起曾志揚身體的回憶，燥動隨即而來，他雙手抱住她的腰上，雙眸盯住她誘惑的紅唇，腦裡的理智叫他停止，可是道千雲突然舔了他的唇，一股電流竄過他的全身，所有天使在那剎那被魔鬼殺掉……

 

他用力的吻住她的唇，火辣地舔吸著她配合張開的唇瓣，大掌跟著身體的操控對道千雲的曲線上下其手，對方也不甘示弱，由他的胸口直落到他的腿間。曾志揚低沉的嗯吼了一聲，粗魯的把道千雲的襯衣從窄裙中拉出來拉高，雪白的肌膚讓他血脈噴張，急不及待想解開內衣鈕扣之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專屬的鈴聲驚醒了曾志揚，他把道千雲推開到沙發裡，緊張的把被解開的皮帶一邊扣好一邊走過去拿手機接聽電話。

 

「萼璿，妳下課囉？」曾志揚瞄一眼桌面上的座台電子鐘，正是十一點半，猜測是萼璿下課的時間。

 

「嗯，發了訊息問你沒回，打來沒打擾你工作嗎？」萼璿下課後正走向校門，準備去吃中午飯。

 

「噢，專心繪圖沒注意電話，是問我甚麼？」曾志揚看到道千雲在整理衣服，莫名地……他感覺可惜。

 

道千雲無論身材與臉蛋也相當出色，個性大膽進取，重點是……她是道家的千金，對比起之前以為她是普通愛玩的女人，曾志揚對她有另一番的看法和感覺，雖然不明白道千雲為何會看上他。

 

有機會道千雲是在找男人玩樂嗎？

 

「你昨天不是說今天晚上吃飯嗎，我想知道餐廳名和時間，不過不急的，你有空才發給我，對囉，你要記得吃午餐，別又忘記吃，對胃不好。」柯萼璿想起了谷翎蘭，離上次那三個瘋子事件後，她和谷翎蘭又處於冷靜的疏離期已經有一個月，是莫名地對方對自己很冷淡。

 

說是冷淡或者有點不對，應該說是變得很正常的師生關係，很有距離感。

 

「自從妳上次罵了我後，我有讓助理每天提我吃飯，餐廳名待會告訴妳，今天我如常來等妳放學。」道千雲來到他面前，他全身冒汗，深怕她會發出聲音會被萼璿聽見。

 

道千雲拿了他一張便條寫下了一個地址和數字，往上面印了個唇印後就離開了。

 

「那好吧…..不阻你工作，今晚見。」柯萼璿已回到教員室，她輕聲道別。

 

「今晚見。」曾志揚匆匆掛掉電話，可是道千雲已經走了。

 

他拿起印有她唇印的便條……..耳朵是剛才萼璿溫柔的叮嚀，他捏皺它，一手掉進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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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的鐘聲又打響，谷翎蘭像個機構人一樣聽到聲響便把書合上，空盪一片的腦袋無心戀戰，收拾了桌面上的書本後，她隨著菊香荃和伍小鴿走在她們之後，飄盪的雙眸自然地飄向柯萼璿有機會出現的地方。

 

一個月了，她感嘆。

 

關係不進反退，而且還說要追倒柯萼璿，現在她根本沒法子，也沒了那股勇氣，找不到方法，又不捨得放手，心頭每次見到她坐上曾志揚那渣男的車就會越覺得自己很沒用。

 

媽的只是一個一點用都沒有的學生！

 

愛情的前路看不清，大學畢業遙遙還有兩年，如果要繼續碩士博士還得無了期讀下去，即使畢業後她完全不清楚自己要做甚麼工作，種種不安的情緒，翎蘭對人生失去了所有希望，開始有點懂網上所說的“廢青”是怎麼樣的一個名詞，

 

砰！

 

一直低著的頭的翎蘭撞向了停住不走的香荃的背，結結實實的撞倒後她緩緩抬起，她發現香荃和小鴿停在學校門口，又不知道圍觀著甚麼東西。不會又是曾志揚開著他的跑車在門口等柯萼璿吧？

 

「那個女的好漂亮哦！身材又高又瘦，不會是明星來的吧？」小鴿花痴的握住雙手雙眼閃亮，還不忘拿出手機偷偷地拍照。

 

「她戴了墨鏡妳又看出來她很漂亮？」香荃心裡是很同意小鴿說的話，可同為被人常讚漂亮的女人，她的嘴就硬了，不想承認。

 

「不會是醜女吧？妳看看她鼻子高，唇形漂亮，瓜子臉，妝也淡，貼身的牛仔褲搭配腳上的高根鞋完美地把她的長腿展示出來，還有還有，雖然我對車的品牌不熟，不過出名的品牌也略懂一二，她開的車是瑪莎拉蒂的敞篷跑車耶，保守估計要一千多萬，而且炫耀的火紅色，真的很配她！」

 

香荃心裡面無法吐槽，唯一能吐的，就是小鴿總在這種時候完美地分析出結果。

 

聽見小鴿的分析，翎蘭也十分好奇被圍觀的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像她形容一樣，她擠出了人群，單是看到車身和倚在身旁的人影，翎蘭就已經想要躲開了……

 

「小蘭，不用跑了，過來。」婠曲璩難得出門時還見得著陽光，提早來到翎蘭的學校，不介意被人圍觀地倚著自己的敞篷車，感受黃昏陽光的柔和。

 

被點名的翎蘭頓時感覺到圍觀她的人都紛紛把目光投向自己，她又不敢跑，揚頭一個裂嘴笑容假裝自己很熱情的走向她「姐～怎麼來了！妳戴了墨鏡美得差點我都認不出來！」

 

上個月是那三個瘋子來學校搗亂，今天曲璩又來了，到底她們四個人葫蘆裡面賣甚麼藥？。

 

啊！不會是關於柯萼璿的吧？

 

不行，要快點拖她離開！

 

敲了她的額頭，嘴角淺淺地彎起「少來嘴甜，妳知道我不受這套，今天姐姐有事在這附近辦完，想到妳的學校就在附近就過來看妳，難得還有陽光就見到我妳敢給我跑！」

 

「誰跑啊～？我日日夜夜都非常喜歡見到姐姐妳！早起辛苦嗎？要不要小蘭回去幫妳按摩？」賣乖的裂著笑容，翎蘭差點嚇得要跪地求原諒。

 

真是狗腿！拾她回去的時候明明小蘭可愛又內斂，純真又誠實，現在是學誰學到這麼狗腿的？一定是媴圓這虛假的傢伙！「見到我想跑的罪名是跑不掉的，剛好姐姐我很久沒去SHOPPING，妳就來陪我幫我拿東西，不要說姐姐虐待妳，一起吃晚飯再到店裡工作，現在給我上車。」她轉換個站姿，親暱地牽住她的手讓她走近一點，輕捏她的小臉頰。

 

懷念以前初見谷翎蘭的模樣，臉圓圓很好捏，不像現在面無四兩肉。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突然又來一陣騷動，不少同學紛紛把焦點落在奔馳而來停在曲璩後面的超級炫眼的跑車，不用猜，此車屬於她看車牌就清楚得很！翎蘭正想轉過去副駕急忙道：「行行！妳說甚麼都行，我們快點走。」卻被曲璩抽住衣領，她抬眼問：「做甚麼？不是要去SHOPPING吃飯嗎？我還有功課要做，早點完事早點回去。」

 

「我開了一天的車有點累，換妳來開。」曲璩把車匙交給她，勾起嘴角在繞過去副駕時打量著在跑車裡走出來的男人，他手中拿著一束漂亮又簡潔的花束，根據媴圓交來的資料，他每次到學校都會有一束花帶來是真的啊。

 

會這樣做的，說明他是一個懂得浪漫又很會哄女人開心的男人。一個眼熟的女人從人群中走出來，男人高興的走過去迎接，曲璩站在副駕旁邊顧著當觀眾忘記了還有人在車上等她。

 

「姐，還看甚麼，想要就去買一輛那種跑車啊！快上車，別看了。」從倒後鏡瞄到柯萼璿的側影，翎蘭心靈不甚好受，她要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看多一眼也要管，妳膽子大囉！」曲璩把她的頭抱過來壓在自己的胸前，拳頭蹭著她的頭頂。

 

「放開我，很痛啦！」怒瞪她一眼，趕緊整理弄亂的頭髮。她沒好氣的也感謝其他同學的焦點放到那輛藍寶堅尼跑車上，匆匆地把車開走，照著曲璩的指令開到SOGO去購物。

 

陪她去購物，翎蘭有時候看著她價錢也不瞄一眼就拿出一張卡出來付錢這感覺也很爽，特別一開始她一身窮酸樣進去店裡連帶婠曲璩也被店員看白鴿眼之後，曲璩把所挑的衣服直接刷卡付帳，那些店員頓時一臉天使般的笑容接待，真媽的一個爽字。

 

而且她還會照顧到她，看到合適她的就會一拼買下，讓她省下不少衣服上的開支，但代價是跟在她身旁拿得兩手都是袋子，像她的小跟班般，而她則兩手空空，悠閒得很。

 

逛了兩個多小時，翎蘭累得要了她半條腿，而踩著高根鞋的女人還很有興致，她趕著在曲璩要進去某一間名店之前截住她說：「曲璩啊，我肚子餓了，妳也知道我胃不好……」

 

曲璩挑高眉稍，拿出手機看了一看點頭道：「嗯.......我訂了餐廳，時間也差不多，今天就這樣，我們去吃飯。」她撥撥頭髮，悠然地一路低頭滑著手機。

 

「妳訂了餐廳？」光明正大地質疑她，平日這位老闆的小事項都要別人來提醒和處理……例如一日三餐都由她剛好待在她身邊的人來決定，如果那一天沒有人正好要吃午飯或是只有她一個人，她就不吃處理工作。

 

「對啊，怎麼了，不可以嗎？還是高級餐廳哦～」她迷人回首對她笑著說。

 

「高級餐廳！？」翎蘭即時看看自己一身的窮酸穿著，她能進去嗎？

 

「不用擔心，有姐姐在，快走，不是說餓嗎！」她腳步輕快的繼續走，苦了谷翎蘭拿著兩手東西跟在她的身面。

 

 

開車去餐廳的路上，翎蘭再三問了幾遍她這種穿著能不能進去，而身旁的人敷衍式的一直只說可以，直至來到餐廳門口，進去的人不是西裝和小禮裙，就是穿著得體…..

 

她再重新打量自己，完全跟這餐廳的設計環境格格不入。

 

「都說了別擔心。」曲璩挽住她的手拖著進去，來到有點白鴿眼的接待服務員前面，她明顯用不屑的眼神從腳打量著她和翎蘭，一看到翎蘭上下沒一件名牌貨已經連一聲“妳好”都直接省略掉。

 

「不好意思，衣裝不整齊者不能進去，下次穿好再來吧。」

 

「我訂桌了。」曲璩很有修養的臉帶微笑說。

 

「既然妳訂了桌為甚麼穿成這樣過來？妳本身穿牛仔褲就已經不能內進。」要不是看她臉蛋有點好看，她連廢話也懶得說。

 

「麻煩幫我看一下，我姓婠，是莐小姐幫我訂的桌。」笑意不滅，不過雙眼看著她的目光帶了點情緒。

 

姓婠？

 

服務員頓時花容失色，在半個小時前她接到經理通知有位貴客今天會過來用餐，讓她待會要比平常更加有禮，而正好經理說的貴人正是姓婠！她走出接待櫃檯，一百八十度鞠躬向她道歉：「對不起，婠小姐，是我態度不佳！請妳原諒我。」

 

「我們衣服是穿得不太正式，不過，妳要學會對每個來到妳面前的人都要一視同仁，基本禮貌應該也要有的。」笑容早在她鞠躬的時候退去，曲璩的視線由高看著彎下了腰的她。

 

想要真正居高臨下看別人，首先自己先要爬到最高的位置，狐假虎威的那隻狐狸，始終在面對更強大的敵人的時候亦要俯首稱臣。

 

「是！婠小姐教訓得對，以後我定必注意！」此刻的卑微能夠換來對方不追究的話，她千萬個願意，甚至跪下來，因為這份工的薪水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沒事了，帶我們我進去。」

 

「是是，這邊請。」

 

服務員趕緊起來，領著她和翎蘭去到經理特意為她們預留了的桌子，桌子靠窗邊，也是靠窗位置中最清靜的。

 

她們坐下來後，婠曲璩把煩人的點餐動作交給翎蘭，幸好以前還是“春緒”的時候常常被名緩千金們拖過來這種餐廳吃飯，這種餐廳菜式種類其實不多，只要知道曲璩喜的口味就能點菜。

 

向服務生點餐後，翎蘭鬆了口氣，逛街原來可以逛到連靈魂都覺得累。她看向窗外迷人的夜景，腦袋靜下來那剎那，玻璃便閃出放學的時候曾志揚捧著一束花迎接柯萼璿的畫面…….

 

心中的決定動搖得像地震一樣，腦中浮出男人都愛玩，曾志揚是愛她的念頭，只要柯萼璿不知道，她仍然很幸福開心，沒道理去破壞這美好的一切……

 

「在想甚麼。」曲璩伸手過去彈她的耳朵。

 

一剎的痛楚把她飄到很遠的雙眸拉回來迎向笑容掛臉上的人，大上大落的心緒使翎蘭沒了脾氣的只摸著彈痛的耳朵，低頭輕聲回說：「沒想甚麼……我在想妳今天來找我的理由不是單純的經過吧。」

 

「妳猜到原因是？」眉角輕輕挑了一挑，嘴角帶神秘又誘惑的勾起。

 

她想勾引誰？翎蘭瞅著她比起明星更亮眼的五官，只要她願意給出笑容，想必沒有甚麼男人能不回頭多看兩眼，而且婠曲璩身世比所有ＢＤ裡的人更神秘，連神通廣大的莐媴圓都調查不出她到底是甚麼人。

 

眼眸從她迷惑人的臉容上撇開，再漂亮的女人沒感覺的話也只有看的份，不會有多餘的悸動。「妳到底想看誰？」

 

「妳說呢？」曲璩換了另一抹溫和的微笑，眼中忽然浮上寵溺。「姐姐不想妳整天郁郁不樂，喝酒傷身，今天來是想妳開心點，順便…….看看能否遇那個讓妳不快樂的女生，跟她推介咱們家的小蘭是個多好的女生，很會照顧別人，可以可愛可以帥，是個搶手貨～」

 

念到禧弸芃拍下柯萼璿的照片，這下想來應該就是婠曲璩讓她拍的吧？難怪剛才她一直盯住曾志揚的車不上車。「別管我的事，妳管好妳的，我答應妳不再喝酒。」

 

「哦呵，上次妳也對我發誓了啊，狼來了的故事我小時候就聽過。」她皺鼻子又對她鼻子彈了一下「眼光不錯，她比照片上更好看。」

 

「我喜歡的不只是她的外表。」嘖她一聲，摸著又被彈了一記的鼻子，刺刺的痛著。

 

「是哦。」曲璩不相信的撇了她一記。

 

前菜恰好送到，打斷了她們的爭辯。後來曲璩不再把焦點放到柯萼璿身上，轉到翎蘭學業與人際的事情上關心她，兩個人沒心沒肺的聊著，卻又聊得輕鬆自在。主菜算得很準確在恰好喝完湯後送達，此時餐廳門外有輕微的騷動，引起了婠曲璩的注意。

 

又或者說，她早在半個小時前已經注意著餐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