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的波瀾

招惹。嬌貴薔薇－第十四章

 

 

 

兩聲敲門聲，敲醒了在低沉中的趙雲滔，他從文件裡抬起頭，有點茫然，俊眸略為收回焦點，才用沙啞的聲音道：「進來。」

 

唐禮捷神緒帶著了一點緊急推門進來，長腿三四步已來到桌子前，遞上了一封打印得漂亮的電郵出來，「總裁，察克總裁讓秘書傳了一封電郵過來，翻譯後內容大約是說他會親自過來台灣參觀趙氏集團的所有業務工作，要深入了解集團的運營情況，最後，叫我們別緊張，他說是順便來台旅遊一下而已。」

 

趙雲滔拿起原文，上面全是法文，他看不懂，便馬上轉到後面已翻譯好的譯本，以非常人的速度從頭看了一遍，看到最後有點輕浮的結束語，他眉頭也扭曲，表情繃緊起來。

 

「他電郵來的時間是法國幾點？」趙雲滔看看手錶。

 

「收到電郵時是台灣深夜四點左右。」唐禮捷回想了一下。

 

「意思是他會在明早就到了？」趙雲滔再瞄向桌上的時尚時鐘，咔一聲，剛好時時間跳到下午四時五十八分。

 

「若飛機沒延誤，應該就是早上。」唐禮捷推了一推眼鏡再說：「總裁，是不是要派人到機場迎接？還有要替察克總裁訂房間嗎？」

 

「我們要親自到機場，察克的秘書不會像他那樣這麼魯莽行事，即使那麼趕急，他的秘書一定有安排好房間，不過保險一點的話，打電話過去公司的飯店，讓他們留著一間總統套房和一間豪華套房。另外，通知集團旗下所有的公司作好準備，讓他們加班也要讓他們把公司所有都弄得好看一點，加班費雙倍。」

 

他按住額兩側，頭腦泛痛，總覺得察克突然來訪，太奇怪。他在法國那邊工作都可以放下那麼久嗎？趙雲滔心口泛上了一抹莫名的不祥。

 

「怎麼了嗎？不舒服嗎，總裁。」唐捷禮敏銳的觀察到他臉上的情緒。

 

「沒有，只是覺得這一次察克來台灣……志不在看我們公司的。」趙雲滔說出心中的疑問，想有一個人能夠給點意見。

 

「別想太多，志在哪裡，他來了我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雖然覺得挺奇怪的，不過他要來，我們控制不到。」在來之前，唐捷禮已深思了不少可能，最終心底裡想到的那個答案，他不敢說出來。

 

他想的答案，就是……

 

察克這一次來是為了她。

 

他不知道祁望蘭跟察克是甚麼樣的關係，但直覺告訴他，那便是答案。

 

「你說的對，我有點累，下面的應酬不想去了，替我惋拒舉辦單位。」趙雲滔扯了扯領帶，繃緊的領口頓時鬆開使他有點放鬆下來，「我先回去，你也早點休息，明早要很早去機場。」

 

「是，總裁。」唐禮捷恭敬的目送他離開辦公室後，拿出了手機，傳了一個訊息給祁望蘭。

 

 

祁望蘭沒有馬上回覆是正常的，因為法國那邊，正是夜深人靜，該是好夢入睡的時辰。

 

 

 

飛機要準備降落，位於豪華機艙的所有客人已把座椅調回正常，兩邊的窗口也要強制被拉起，台灣猛烈的陽光刺眼的照痛了所有疲累了十幾個小時的客人，其中包括已有二十個小時都沒睡的察克與霍卡。

 

「總裁，待會要直接到飯店先休息嗎？」霍卡嗓音有點沙啞。

 

「才不要，我就要任性的硬要馬上去視察趙氏，何況，趙雲滔不會那麼笨的，我猜他已經在機場等我們了呢。」察克滿布紅根的眼眸深深的看向外面的藍天白雲，一朵一朵的，很輕軟，讓人感到很舒服。

 

很想躺到上面睡覺。

 

「可是……若對方把行程排到晚上，那總裁就會三十多個小時沒休息，我怕累壞總裁。」霍卡也心唸，他要跟隨也辛苦。

 

「放心，我也不想太累，到了跟他吃了中午，我們就先回飯店休息一下，安排接下來幾天的行程，我真心要來台灣玩一下，欣賞一下我那位好妹妹長大的地方啊！」察克勾起笑意，在空姐的提醒飛機要降落之下，機艙裡都安靜下來，他眼看著飛機穿過雲層，來到台灣上空，然後機身慢慢斜落的飛向地面。

 

飛機安全的著地，他和霍卡第一時間踏出機艙，二人的長腿快速來到入境處通過安檢，果然像他所料到的，趙雲滔和他的秘書唐禮捷，察克假裝驚訝走過去伸手說：「啊，要趙總裁親自來迎接，我真的不好意思了！」

 

趙雲滔也假裝笑了一笑，「那裡，察克總裁要來台灣，趙某當然要親自來了，時間尚早，趙氏旗下公司還沒開始上班，我安排兩位先去餐廳享用一個早餐，之後就可以去察克總裁想去的地方視察。」

 

「好喔，飛機上都沒胃口吃甚麼，的確現在才七點多，就去吃個早餐吧，我們可以順便談一下之後幾天的安排吧，我想工作之餘可以有點時間去遊一下台灣，聽說台灣有很多好吃的。」察克愉快的笑說。

 

唐禮捷在前面帶路，趙雲滔則在察克身旁跟他聊天，順便介紹一下台灣有甚麼一定要吃的，他們身後，便是拉著行李的霍卡。

 

 

 

一切都在察克的計劃之內，硬撐下來和趙雲滔走訪了三間公司，每一間至少一個半小時，完成了第三間後，已經逼近中午兩點。走出大門後，察克轉身和趙雲滔暫別道：「不好意思，我也很想繼續下去，可是今天真的有點累，今天就暫時這樣，我和霍卡回去飯店先休息吃飯。」

 

「也對，是我安排不夠全面，這輛車是專給總裁這幾天用的，跟司機說要去哪都可以。」趙雲滔客套的回應，心裡卻是佩服這個男人，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他十分累，眼皮十分重，想必有一張大床他就可以秒速睡著。

 

他硬撐著的目的，是想給他看的嗎？

 

 

趙雲滔收起銳利的目光轉投向身後的唐禮捷問:「她有回覆了沒？」

 

「有，總裁。她回覆內容說不知道察克會去來這裡，事前一點先兆都沒有，她還調查過航空公司那邊，察克的秘書是在出發前一天才訂機票，房間也是的，所以，我想察克真的是突然為了甚麼目的才要來的。」唐禮捷也感到奇怪無比，但內裡的答案，卻又很清楚似的。

 

「嗯，回總公司想想之後幾天的事。」趙雲滔走出大門，一輛亮晶的名貴房車已停泊在那兒，他急忙跑下樓梯，連同身後的唐禮捷也急步的跟著。

 

 

上車之後，趙雲滔一直沉默的看著窗外閃過的風景……

 

 

內裡喃喃的道：他是為了孫芳薇而來的。

 

 

 

趙雲滔安排給察克的房車停在一間大飯店的漂亮大門前，司機離開前給了霍卡一個電話號，說明了任何時候都能喚他過去接他們之後，他便駛走了。

 

霍卡和察克在房車走了之後鬆了一口氣，疲倦襲向他們，眼皮都要重了幾分，二人急忙到前台登記入住，拿了房卡也馬上各自回去房間。

 

在察克脫下皮鞋，解開領帶打算大字型躺到大床上那刻，褲袋裡的電話閃亮震響，他嘆氣的掏出來瞄一眼，好像預料之內的來電者，再默默的嘆一口氣，才接聽這通電話。

 

「你到底去台灣要做甚麼。」祁望蘭咬著牙語氣都變得冰冷地質問。

 

「來玩啊～」察克輕挑的說，但身體已疲憊到跳躺在床上，眼皮又再重了幾分。

 

「少在哪裡唬弄人，你還想我們之間還存在承諾的話，你即管做你去台灣想做的事！」祁望蘭已經在透亮的玻璃屋子裡來回踱步很多轉，幾乎腿都酸透，好像走了幾十個標準體育館似的。

 

察克頓時彈坐起來，他保持冷靜回道：「我來的確是想突擊檢查趙氏所有公司的運作，我投資是一筆天文數字的資金在這間趙氏集團，做事謹慎是我一向做事的風格，不相信妳可以問趙雲滔我今天是不是去視察的！還有，我想來妹妹長大的地方玩玩，體驗妳的生活，回去再當一個更好的哥哥，不行嗎？」後面，察克帶了點撒嬌。

 

祁望蘭從腳底寒到頭頂，對著空氣露出一副很想吐的表情，再翻個白眼，心情有點被他故意的逼趣而冷靜回來，緩和了語調說：「ＯＫ，你好好體驗，但如果給我知道你做了些甚麼，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一頭超短髮的祁望蘭現在帥勁的把短髮抓到後面，還穿著了一件寬鬆的中性Ｔ恤和運動褲，整個就是美男子的模樣。她聽察克無聊哈啦了兩句後就掛掉他的電話，他一囉唆起來真的很煩人。

 

那頭的察克終於解脫，本來還想去泡個熱水澡再睡會舒服一點，但看來身體已等不及，再次躺回床去不到幾分鐘，他已經無法再起來，眼皮完全合上，很快沉沉的睡了過去。

 

 

後面的幾天，察克正常的和趙雲滔走訪不同大大小小的公司，他只會在早上和趙雲滔巡視，到了下午他就跟霍卡如他口中所說的四周遊玩吃喝，這些，都是趙雲滔安排給他的司機回報他的資料。

 

越是這麼正常，趙雲滔越覺得不安，到了察克說要回去的前一天，正題終於來了。

 

「對了，來了也有六天，怎麼從沒見過趙總的夫人？是她太美趙總不捨得給別的男人看嗎？」察克笑笑的試探。

 

「夫人當然在我眼裡是最美的了。」趙雲滔心裡陰沉著，卻很老手地表現出該有的男人風度。

 

「那倒是，你們東方有一句好像是說甚麼……情人眼裡出……西施？」努力的想出這句話，隨之察克打蛇隨棍上便邀請道：「如果趙總不介意的話，不如今晚你兩夫妻一起跟我吃一頓飯吧，明天我要回去法國，應該一段時間不會來台了。」

 

終於，還是來了。

 

趙雲滔很不想答應，他猜不透到底察克裡面到底賣的是甚麼藥，可之前他非要祁望蘭去傾談這項生意，表明他跟祁望蘭之間的關係不尋常，但沒道理察克會為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做一些看起來很失禮的事情。

 

脖子在刀鋒上，他是不得不答應的。換上一個笑意的臉容，他硬著頭皮答應道：「好，我跟夫人說一聲，餐廳我來決定吧，察克總裁接下來可以到別的地方逛一下，今晚六點多我會讓司機接你們到餐廳。」

 

「好，趙總的安排，一向都那麼貼心。」察克一手拍在他的肩上，嘴角揚了一個笑意後，便跟霍卡上了車子，準備去１０１看看風景，及買點手禮給他正在追求的女模吧。

 

 

轉眼已經來到黃昏，霍卡兩手都是名牌的袋子，察克自己手中也有兩袋，收到司機電話走出１０１時，天空已經開始轉向黑色了。

 

司機替他們把袋子都裝到車尾後，很快駕車出發去目的地。目的地是一間台灣很有名的新派台菜料理餐廳，餐廳沒有餐牌，你點甚麼，他們就做甚麼。那當然了，趙雲滔那麼有名，打電話去訂位置時，餐廳已馬上安排最好的料理給他們享用。

 

來到這間處於遍遠餐廳都快要八點鐘，察克與霍卡二人隨司機上去後，司機便把他們交給服務員帶他們到貴賓房，門打開，裡面只有趙雲滔一個人。察克坐下來，故意張望一下再問：「噫，夫人害羞不來了嗎？說來，趙總，這裡環境好好，你真會吃，台灣的人說是……吃貨？」這幾天，察克學了不少的中文。

 

「哈哈哈，察克總裁說中文也很標準啊，我妻子不是不來，她也有公司要顧的，剛才打給她，她說快到了，真不好意思，要你等，所以我已開了一瓶紅酒，酒已醒，可以先喝一下。」趙雲滔親自起來拿起醒酒瓶給察克倒酒。

 

察克自在輕挑的坐著任由他倒酒，緊接轉一轉酒杯，聞了一聞，再細喝一小口：「嗯，果然不錯。」

 

他們男人之間在喝酒之間，房門又被打開，服務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緊接進來的人，就是孫芳薇。孫芳薇已習慣這種被招來跟甚麼甚麼總裁吃飯，但當時趙雲滔說是法國的察克，當下她好像意料了甚麼似的，一口答應了他的邀請。

 

「你好，察克總裁，我是趙雲滔太太，叫孫芳薇。」禮貌的伸出手，二人輕握了一下便各自坐下來。

 

「哇～趙總的太太不是非一般美耶！」察克亮了雙眼，然後用了法文說：「難怪妹妹這麼痴情！」在他旁的霍卡側頭斜瞪了老闆一眼，台下拍了拍這位想找死的老闆。

 

「咳，謝謝讚賞在下的夫人，但未知察克總裁最後那句法文代表甚麼意思？」趙雲滔感覺他是故意用法文說的。

 

「喔，夫人太漂亮，一時間用了法文說話，意思都是說讚夫人漂亮，不說這個了，今天有甚麼好吃的，我有點餓了。」察克笑得俊秀的帶過話題。

 

孫芳薇緊瞪住察克的一舉一動，趙雲滔則命人上菜，一頓飯大家都應酬地笑笑聊聊，聊一些公事以外的事情，偶爾又犯毛病的談兩句生意上的事情，孫芳薇配合得天衣無縫，一顰一笑都因應氣氛而拿捏得相當無瑕，讓這場飯局看似更溫馨。

 

等到趙雲滔有點生理需求要求去一趙洗手間後，房間只留下了察克與霍卡。孫芳薇的一顰一笑全都收起，目光銳利的瞪住察克，把剛才他說的那句法文再說了一遍，接著用英文再說一次那句話：「難怪妹妹這麼痴情」孫芳薇挑起眉角，質問道：「不知道察克總裁說這句話的意思是甚麼呢？」

 

察克沒有被嚇倒，反而很欣賞的笑了。「我妹妹看上的女人，果然實力非凡，不單有外表，內涵質數一樣這麼高。」

 

「少說廢話，祁望蘭在法國？」孫芳薇有點急了，趙雲滔上洗手間的時間不會太長。

 

「誰啊，祁望蘭？」察克裝瘋賣傻。

 

「你！你到底是望蘭的甚麼人？」可惡，眼前這個男人現在輕浮的模樣，很像冬愁的某個時刻！

 

不！
 

等等！

 

他們……是真的有點像！特別是望蘭還是冬愁的男性化打扮更像！

 

難道……

 

「你們是兄……」

 

咔一聲，門打開，趙雲滔回來了。

 

察克做了一個可惜的表情，用法文道：「時間到了，妳的機會沒了囉。」

 

「咱們走著瞧吧！」孫芳薇也用法文回敬。

 

趙雲滔當然有問意思是甚麼，不過二人亦蒙了過去，但也騙不了心水很清的趙雲滔。

 

 

 

輕輕瞄視著身旁的芳薇，他緊緊的捏緊半頭……

 

 

人生，第一次冒起了後悔二字。

 

 

 

第二天，察克很早就身處在機場的某個角落，正等候霍卡登記拿機票過來。

 

由於他們是特等級的艙，所以很快，霍卡便拿著他的護照過來了說：「總裁，可以入閘了，貴賓候機室裡休息較好。」

 

察克輕嗯哼了一聲，頭顱點了點，再抽起衣袖看看手錶，還差一點點，他心裡想。

「我想在這裡待多一會兒，不如你去買一杯咖啡給我提提神吧。」

 

霍卡靜靜的瞪看了他幾秒，想說的話還是吞回去，閉嘴照他吩咐轉身又走過去挺遠處的咖啡店買咖啡。他悠閒地站在餐牌面前想了有些時間，才決定點了兩杯拿鐵和一份沙律蛋蕃茄三文治，他讓店員先把三文治弄熱給他邊等咖啡邊吃。

 

拿著三文治一大口一大口吃起來，差不多解決一半時，咖啡也好了，他拿著咖啡慢走回去，在中途把另一半三文治也解決，剛好回去的時，那份三文治已被他消滅了。

 

「總裁，咖啡，我們最多只可以再待半個小時。」霍卡沒表白他猜到他在等甚麼。

 

「ＯＫ，足夠試驗了。」察克揚起了俊朗的笑容，接過那杯咖啡。

 

他和霍卡二人對著面而坐，察克一路看向窗外，臉露微笑的享用著那杯咖啡，直到咖啡全部喝掉，也過了半個小時。察克霍然站起來，雙手插在西裝褲袋裡道：「走，或許還真差那麼一點點吧。」

 

「那就別插手了，總裁，回去已經會被你妹妹唸我的了。」霍卡有點怕了祁望蘭一旦唸起來的可怕。

 

「哈哈，那到時候你躲起來。」察克玩笑的說。

 

「是總裁會躲起來推我出去擋吧。」霍卡略為抱怨這個惡劣的老闆。

 

察克笑瞪他一眼，二人快要步進去登機了，就在這時候，電影劇情發生，察克的手突然被人拉住。「等等！」

 

「哎，是趙夫人，我就跟趙總別這麼客氣，不用送我機了！」察克轉過身，雙手優雅地插在褲袋裡。

 

「你知道我來才不是要送你機尾，我就坦白直接說了，也不想阻礙你上飛機，祁望蘭是你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孫芳薇幾乎以肯定的語氣說。

 

手從褲袋裡舉到頭額上，用指尖略為撥著梳得帥勁的頭髮，臉仰起幾分，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靨「我比她帥多了，要不這樣，妳離婚我娶妳，我想孫家方面一定舉腳讚成，趙雲滔那邊更加不用怕，他耍不起花樣。」

 

他開了一個半玩笑式的方法給孫芳薇，她聽了之後直接冷笑的哼了一聲笑說：「或許那樣會大團圓，可我孫芳薇還是要跟一個男人結婚？活在男人的底下？別廢話，我來是想知道望蘭現在是不是在法國。」

 

察克的笑容都收起，瞇了瞇眼揪看了幾秒後露出溫和的笑容回道：「我不知道望蘭在哪裡，但我可以跟妳說，我和我的妹妹剛相認不久，我很喜歡她這個妹妹，也會很好地照顧她和保護她……」

 

「不會給任何一個人給她一點傷害的。」他突然變了個調，臉露兇悍的目光。

 

「我明白了，就把這封信交給望……你妹妹吧，我要回去了。」孫芳薇把一封信硬塞到察克的西裝口袋裡後，便轉身快步離開了機場。

 

察克被霍卡催促登機，到了飛機正式飛穩之後，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封信瞪視了好一會兒後再把它放回口袋裡……

 

 

哎……

 

 

看來他不懂妹妹和孫芳薇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