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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嬌貴薔薇—第十三章


命運自有安排,還是命運由雙手創?

這個問題,大概跟這世界是先有雞還是蛋這個問題一樣,都難以解答,

沒有人解答得了,彷彿命運得用繼續生活去創造,然後再從生活決中定自己的去向?

孫芳薇這段日子怎樣也悟不出甚麼真理,而她唯一知道的,她仍然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要為自名下的公司負責,她背上了公司上上下下一百多人的飯碗,公司不能倒,執行總監遲遲還沒有適合的人選,她跑不開,這樣的情況之下……

她仍然每天得忙錄地四處奔走去應酬,處理每位藝人歌手演員的大事情。以為她忙著工作卻忘記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不不不。

她十分清楚且記住了,只是,她要找的人,就像在蒸發了一樣,沒有人知道她的消息,她在哪?在做甚麼?完全沒有人知道。

縱然這樣,孫芳薇心底裡知道,有一個人一定知道,他就是自己的掛名丈夫趙雲滔。她明白趙雲滔一定不會告訴她,她也不會白費力氣跟他周旋下去,這些日子他給了她空間,卻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只是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不想再被困住,所以一直避開接聽他的電話。

一整個早上忙著東奔西路之下,她轉眼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才癱軟的坐在舒服的大班椅上沒多久,氣也還沒喘過來,助理便直線打進來。

她按下擴音的接聽鍵,現在的她,連拿起聽筒的力氣都不想使出來了。

「老闆,趙先生來了,他在會客室裡等著,還說會一直等到妳有空見他為止。」小助理心想萬分個不情願去報告,拜託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夫妻出了問題,如今是誰碰到都會中箭的。

孫芳薇黯嘆起來,扶著額頭揉了一揉,想清醒腦袋,接著瞄到桌上的電子時鐘噠的一聲,剛好轉到下午一時三十分,胃子似乎有點空而開始抽著,似乎她要吃點東西。

「知道了,我跟趙先生會出去吃中午飯,下午好像沒甚麼事的,我想提早回家休息。」她不是真的想休息,而是,她絕對覺得跟趙雲滔吃完這頓飯後,下面她不會有心情再投入工作了。

「好的,我還是替老闆跟趙先生說一聲妳想跟他吃飯。」助理聽到孫芳薇嗯的一聲後便掛掉電話,小跑的往會客室敲門進去,告知剛才的話。

趙雲滔目光閃出了希望,這是一個月以來,芳薇終於肯見他,甚至想跟他一起吃飯。

至少,他還有機會的……

只要那個女人不在,芳薇的心就會漸漸的被他追回來,拿在手中。

死寂的VIP房間裡面,桌上放著孫芳薇愛吃的生魚片,那隻生魚片船很有氣勢的就在放在她的前方,還有很多樣都是她特別喜歡吃的日本菜式,包括又愛又恨的炸大蝦,再加上一瓶上等的日本清酒,本來,她是很愛吃,很想就吃進口裡。

可當服務員把最後一盤菜都拿進來,然後很有禮貌彎腰出去順便拉上日式那種趟門時,孫芳薇意外自己有點肌肉繃緊的狀態,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降到零度或以下,麻目的盯著桌子上的食物,即使肚子是有點餓,她卻提不起食慾去吃它們。

趙雲滔有點理解,又有點不理解,他認為身為男人,該有風度去承認他做錯了一些事情。他才舉起手想拿起放在中間的那瓶清酒時,孫芳薇嚇得把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手縮到桌子底下,這舉動殺痛到趙雲滔的心口上。

假裝沒注意一樣,他繼續拿起酒瓶小心的為孫芳薇倒點酒在細小的酒杯裡,溫和道:「小喝一杯,放鬆點,還有……上一回,對不起。」

孫芳薇從他悔疚的目光飄開,咬了咬唇,便拿起那杯酒喝了,她知道這樣會向他表示她接受他的道歉似的。「我不想再談那件事了。」放下酒杯,喝了一口酒也讓她略有放鬆下來,卻沒幫助她提高食慾。

「芳薇,我們不能好好相處嗎?」她對他冷調的態度,讓趙雲滔心口冒起了羞恥這回事,情緒開始有點小波動。

「現在到底是誰不想好好相處?」孫芳薇眼眸閃爍了一下瞪住趙雲滔,她提醒他,過去他們都有好好相處,直到他破了那面牆,想對她下手!

她話中的斥示,身為男人的趙雲滔一下子被堵住了喉嚨,拿不出一句話來為自己辯解一翻。

對,他的確做錯了那一步,一時被酒精迷惑,被孫芳薇獨有的知性美而吸引到不能控制一剎那的情愫,加上他知道芳薇和望蘭之間已存在著很深意的情感,他更是心急要掌握著一切的發展動向。

所以,他急了,第一次面對自己的決策是有點無助的。

面對彼此的沉默與自己製造出來的尷尬,孫芳薇吸一口氣再呼出來,她要使自己的情緒沉靜下來,不想再和這個男人爭持下去,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生魚片放到他的碗裡道:「我們聊點別的,我不想再談這個方面。」

盯住碗中的那片生魚,喉嚨更像被一團火在燒焦了似的難以吞嚥,他苦苦一笑的也為孫芳薇夾了一塊炸蝦到她碗裡,繼而兩個人對看,給對方一個只表達無奈笑意的笑容,然後各吃各的東西,偶爾他們會聊點別的事情,但大半孫芳薇和他,只有公司的事情才能一直聊下去……

如果一段關係只剩下工作,那他們之間,又怎可以重新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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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在一條擁有濃厚歐陸式90世紀古舊建築群當中,有一棟樓高五層的時尚住宅,其中一面全為單面玻璃,外面看進去看到是灰灰黑黑的,而裡面看向窗外的街景,則是清晣無比,而地下是可以作為商業用途,住宅還有三個車庫,更設有一個很小的游泳池。

游泳池的用意,大概不是讓人游水,只是用來裝飾?或是開派對時順便可以穿個泳衣下水泡一下,甚至調情一下的作用。

現在法國陽光燦爛非常,在這棟住宅的地下正在忙於工作的祁望蘭被突然出現在窗邊的幾個法國少女的身影而打斷了專注力,她托著腮子,嘴角因為少女們想看進來卻甚麼也看不到那種好可表情給勾了起來。

待少女們知道怎看也看不穿裡面失望而離開之後,祁望蘭決定休息一會兒,起來到廚房隨意弄了一盤意大利麵和泡了一杯咖啡放到盤子上,接著端著盤子走到五樓的類似被設計成休息間的房間裡,坐到窗台上的軟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而放鬆地享用這頓遲來的午餐。

她吃著,突然手機響了,她瞄了一下來電的人,嘆了一口氣用擴音鍵接聽,一路吃,一路看看這位大哥打來又囉唆甚麼了。

「嗨~妹子啊,起床了喲?還是已經在工作了?」察克說話的語氣有點高昂。

「已經工作過了,現在在吃中午。」她吃了一口意大利麵,最近她有察覺自的下煮的口味有點被法國人同化。

「現在才吃?」察克後來又叮嚀了幾句,一開始討厭這個妹子的存在,到現在他喜歡了這個妹子,一來她工作太有才,二來她是一個很好逗的女生。當哥哥的念頭很快控制了他,所以他暗裡已承認祁望蘭是自己的妹妹。「對了,屋子住得還習慣?有沒有被突然出現在窗邊的人頭嚇壞了?不喜歡的話跟哥說,我真的可以替妳另找住處。」

他是有勸說過讓她過來他的家裡住,可望蘭當時以一個很懷疑的目光投向他之後,便嫌棄地拒絕了。

祁望蘭想起了搬過來的幾天真的不習慣,雖說外面看不進來,但總好像活在一個任由別人看的籠子裡似的「習慣了,而且越來越喜歡,早上夠光猛,視野開揚工作起來很有勁,不用找別的地方了。」

察克在電話裡一路繼續想勸妹子搬近自己,祁望蘭壞心眼的逗著大哥,然後,她想起了自己來到法國的那一天。

到達法國的第一天,祁望蘭的哥察克還嘔心的親自前來迎接,還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當然了,她很有防備的把他推開,他這樣熱情有禮,一定是有甚麼陰謀,縱然他們兄妹二人分隔生活成長,但祁望蘭認為她這位大哥大好懂了!

「少來了,我一天還是趙氏的職員,你也別想我會過來幫你。」哼的一聲,她卻很好意思的把自己的兩大個行李交到察克的助理霍卡手中去。

「呵呵呵~我才沒這樣想呢,對吧,霍卡。」察克拋眉弄眼的看向霍卡。

霍卡忍住不翻白眼之下硬擠出個笑意,點了點頭便拖著有點重的行李到車尾去放好。

「我知道妹妹妳要來法國長住一段日子就興奮極了,日後最後長留在法國吧,妳好歹也是半個法國人。」察克扶著祁望蘭上了車子,自己也擠到她身旁坐著。

「廢話我不想多說,待我離開趙氏才說。」祁望蘭不會不想去察克的公司做一官半職,反正不幹趙氏之後,她也要找一份工作去維持高品質生活的基本支出,所以如果察克日後給她當一個甚麼總經理,一定薪水很高。半響的沉思後,祁望蘭問:「對了,你在訊息裡說我是入住爸買下來給我的住宅,是怎樣的?」

「哇,這住宅也貴得要命了,我想妳會喜歡吧,爸還留了少物業給妳,妳習慣法國之後,我再抽空帶妳去一一看一下吧,至於為甚麼我會挑這一間給妳住,因為這間住宅有點特別,但又位處一個很方便的地區,出門不遠就有餐廳趙市咖啡店,還有巴士站地鐵站,哥知道妳不會喜歡住太遍遠又不方便的地方吧,所以從爸留給妳的物業當中挑了這個給妳先住下來。」

「聽起來,好像還不錯。」孫芳薇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由於連夜趕上機過來法國,而且時差關係,台灣是深夜,她一上車聽著察克囉唆的法語沒多久就沉沉的睡去,直到察克搖醒她。

醒來且下車的那一刻,祁望蘭有點呆住,她瞪住這一棟住宅,向街的那一面以玻璃為主,但似乎看不進裡面的,她再走近一點,果然,是那些愛耍人的玻璃,只有裡面看透窗外的人,發明這種玻璃的人,一定是很想透看別人,卻不想別人透看他。

霍卡拿著門卡刷了一下後再按下了密碼才打開到大門,推開大門後推著兩個大箱子進屋子去,隨他身後進來的是察克與祁望蘭。霍卡把行李箱放到一角,回頭把房卡交到她的手裡。「妳的卡鑰匙,密碼待會教妳重新設定一個新的,不過妳最好每隔一段小時間就要更換,七天左右吧,其實法國治安不算太過安全的。」

「妹妹,妳放心吧,我已經在這屋子裡的外面隱蔽的地方裝了攝影機,已經連接到這屋子裡的電腦,等會霍卡再裝一個連接到妳手機裡,而且這屋子也裝有一個保安系統,若有人用強行手段破壞進屋就會發出警報,直接連去警局,另外若密碼連輸三次都失敗,門會自動反鎖的喲,妹子,妳小心記好密碼了~」察克環視了地下這一曾,和他要設計師重新裝修的想像是完全一樣。

「總裁,不如先讓祁小姐到房間休息吧,台灣那邊已經是凌晨四點。」霍卡出言提醒,察克聽到也不礙妹妹休息,待霍卡教了一次祁望蘭改密碼後,他們便坐車回公司。

門啲一聲關上,在玻璃的牆身看出去,祁望蘭呆住的瞪住窗外遠處人來人往的街道,再抬頭看看樓高五層的高度,她處身這裡……

很寂寞。

她花了一點時間才適應如今的居所,不再因為那些八卦而貼近窗口想瞪穿進來的人頭而嚇得心也跳出來,後來還覺得偶爾來一兩個這樣的男男女女也挺有趣的,可以讓她在工作裡面,抺起一抹奇妙的笑容。

「妹妹,今晚哥又被迫著去應酬,媽還說要介紹女人給我認識,不如妳一起來,替我擋掉。」察克今天打來的目的終於在囉唆的話裡竄出來了。

耳朵都聽麻的祁望蘭挑起眉角,「伯母不知道我長甚麼樣子嗎?」她很懷疑她出現在伯母面前之後,她會被她瞪死。

「好像不知道,爸從來沒有妳和伯母的照片,到爸後來離開了,媽找人收拾房間,都找不到一張,可見爸很保護妳們兩母女。」察克椅躺在大班椅上,拉扯領口,他要舒一口氣,特別是剛才媽打來跟他說那些話。

「好啊,我就替你擋。」祁望蘭嘴角勾起,久久的都沒法子恢復。

察克竄過一股寒意,察覺不像自己妹妹的作風,試深問:「妳不會想到時候耍我吧?」

「那有,我見你替我衣食住行那麼著想,想著自己對你也太懷,所以回禮一下也應該,我可是很漂亮啊,配你也還滿合襯的,哥。」最後一聲哥喊得很輕柔,都把察克喊得軟軟的了。

話就說定了,祁望蘭拿了一個包走出去,來到一間理髮店,進去之後,她跟髮型師父說:「給我剪一個男生最帥氣的髮型。」髮型師看了這美女兩眼,開放的國外,好像對這樣的美女要求並不感到意外,卻也還是有點惋惜。

剪刀亮起,手起刀下,過肩的長髮一剎那被剪短到脖子之上,祁望蘭瞪住鏡子的自己,目光……

從來沒那麼的愉快過。

那個不知誰生日的宴會裡面,察克已在裡面喝了幾杯,很多人上前找他聊天,多半想找他合作一下,應酬嘛,他敷衍讓霍卡處理,不一會他的媽媽終於在不遠處應酬其他大叔完,向他走過去。

而身邊,帶著一位樣子挺美麗的小姐,小姐旁邊跟著的,是她的爸爸吧。

察克黑著一張臉,看看手錶,想說祁望蘭是不是真的耍他,答應了卻故意不來!

老土的劇情又一次在察克身上發生,媽跟他說這位小姐是甚麼甚麼公司的千金小姐,她那裡好,那好捧,能夠工作也能做家事下廚煮飯,察克心想,若真有那麼完美的女人就好了。

此時會場燈光暗下來,音樂響起,媽要他跟這位千金跳舞。他只好照著辦,領住她帶到中央舞池跳起舞來,但心裡頭已大罵祁望蘭這叛徒,跳著的時候,突然有個身影站在他們旁邊,還說:「察克先生,請問介意我跟這位漂亮的小姐跳一支舞再還你嗎?」

察克心裡頭巴不得這麼做,可暗燈光裡再細看眼前這個“男人”,帥氣程度和自己有得媲美,果然是出自老爸的精子的!從前只在照片上看過“冬愁”這號人物,如今看真人,真的帥到沒話可說,加上望蘭身上那股優雅溫柔的氣質,女人看到都著迷,就好像那個千金一看到冬愁,便鬆開他的手,直接投過去別人懷抱跟人家跳舞。

察克無奈的苦笑,哎喲,這樣替他擋下一個女人,反而使他很不爽!

妹妹似乎對一些難纏的女人很有一手,察克在會場裡的小陽台在等她過來,也一路觀察她如何甩開那位挺纏人的千金,見她說了兩句,一些小小對千金的臉部接觸,千金小姐就甜笑著的走開了。

「哥,我答應替你擋,一定來的,現在你滿不滿意?會不會給我報酬?」祁望蘭笑笑的對哥攤開手掌。

察克開懷的笑了,他掏了錢包出來,把一張本來是申請給她的附屬信用卡放到她的掌心「好啊,這是妳的報酬,隨便妳買。」

「呵呵呵,我不會客氣的,你給的我就收。」祁望蘭拿著卡揮了一揮後便插進西裝的內袋裡面。

她一身合適的藏色西裝配了一個帥氣又時尚的髮型,一到步,已經有不少名嫒千金走過去跟她要電話,當然了,她才不會給的,甚至還表明自己的女人,可怕的是,她們全都不介意。

「可是不可惜嗎?」察克瞄一眼她一頭對女性來說是過短的頭髮。

「這個嗎?」望蘭摸摸清涼的脖子,傻傻的笑了一笑,「都沒所謂,反正……喜歡它長的人,都不在我身邊。今天為了哥剪短了,我也覺得不錯的選擇。」祁望蘭突然從遠方把焦點拉回來,側頭看向察克,抹起一記柔苦的微笑再說:「至少,哥現在在我旁邊啊。」俏皮的對他眨了眨眼,再把手中的香檳一喝而盡。

察克沒料她突然來感性與悲愁這一套,他不擅長安慰別人,一時之間,找不出話要說。直至祁望蘭倚在欄邊看向外面的夜景,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香檳,察克才回神說:「傻妹子,今天我們喝過夠吧!這兒的酒都不便宜又好喝。」察克拍了拍手指,瞄到的服務員頓時走過去,沒一會後,服務員把整支香檳都拿過來給他們去了。

「你那麼有錢還佔人家便宜喔。」祁望蘭輕笑出來,連帶察克也為自己的話而輕笑笑出來。突然間,他們覺得有一個大哥/妹妹MAY BE會很不錯。

兩兄妹在小陽台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慢慢深入地聊著大家的童年,遇過甚麼事,遇到了甚麼人,談過多少戀愛,後來有點醉了,察克被逼出跟多少女人一夜情,望蘭也被迫問跟女人上床是怎樣的等等。

後來,醉了的兩兄妹被霍卡都帶回去察克的豪宅那裡去,只因為他不知道祁望蘭家門的最近密碼。

霍卡和住宅的傭人合力扛著二人到達察克的房間,霍卡幾乎用掉的把察克掉到床上去,只略為替他脫下西裝,解開襯衣領口和脫下腰間的皮帶,當然還有鞋子後,隨便用被子蓋好後,便跟另一個傭人小心的抱著望蘭到客房去。

他輕柔的把望蘭放到床上,輕柔的替她脫下西裝,解開衣領,脫下皮帶、鞋子,還命傭人拿熱毛巾過來,替她擦一擦臉、脖子和手腳,過程輕輕的,就怕傷到床上這位醉得厲害的女孩。

最後替她蓋好被子,霍卡再叮嚀了傭人幾句後,便悄然的離開住宅,嘆了一聲……

他們兩兄妹今晚搞甚麼啊,他當個秘書也這麼累,這年頭打工真苦。

或者是時差,又或者祁望蘭以往酒喝多了,身體開始對分解酒精有一手,法國的晨光才透進來,便弄醒了她。

唯一身體沒法加強的是,醉後醒來的時候,頭顱依樣是裂開的痛,只是好像習慣這種痛了。她有點茫然的坐起來,環視了四周一眼,確定這房子不是她的房間,她抓開被子檢查一下,也確定自己昨夜沒被色狼吃掉的痕跡,瞄到房間另有門子,走過去打開,果然是一間浴室。

一身的酒氣便她很不舒服,已管不得弄清楚這裡到底是誰人的屋子了。

洗好了一個熱水澡,她只穿上浴室裡面放著的浴袍,裡面是空空的,她也穿上拖鞋,步出了門口。

「啊,先生,你起床了?先坐一下,早餐還沒弄好。要不先喝杯牛奶?」她才下樓,便有一個阿姨上前講一大堆法文,還沒習慣太快的法文,望蘭想了一想,先生?阿姨好像提到這個詞,後來想了一想自己現在一頭短髮便笑笑的回道:「也好,就喝牛奶,但待會要給我咖啡。」

「是的。」阿姨跑進去廚房倒了一杯牛奶出來,祁望蘭接過手後沒坐下來,拿著牛奶邊喝邊看看這屋子,最後被那美麗的小花園吸引,走過椅著欄邊,瞪著一片小小的綠油油草地。

「妳穿成這樣,我都以為自己昨夜跟一個男人上床了。」察克正好被陽光弄醒,也因為頭很痛,沒法睡下去之後,只好起來。他只洗了把臉,打算吃完早餐再去洗澡上班。

怎料下樓便見到祁望蘭穿得誘人的站在陽光底下,可她把一頭濕髮都梳後來,看上去更顯清秀俊逸,他真覺得自己昨夜和男人過夜呢!

「房間裡沒其他衣服啊。」望蘭無辜的瞅看他。

「嘖嘖嘖……去我房間挑一套運動裝換上,一個女孩穿成這樣想怎樣呢!」察克惱了,他竟然不喜歡妹妹跟別的男人亂來,即使是他自己在腦裡幻想,一刻認為,妹妹喜歡女人或許對他心理會好一點。

「呵呵呵呵,但是……」望蘭湊過去壓聲在他耳邊道:「你房間會不會有些女人留下來的內衣褲?」

察克擦紅了臉,大吼道:「怎可能會有!我從不帶女人回來的,妳先換上,我叫阿姨給妳洗後馬上烘乾!」

望蘭嘲笑的跑上樓,換上一套運動服再下來,而下來時,剛才那位阿姨很不好意思說:「哎喲,對不起,原來是小姐,是少爺的妹妹,別怪阿姨。」

「沒事的,剛才誰看到我都誤會的。」望蘭羞著臉微微笑了。

阿姨睜了睜眼,也跟著笑了,是啊,眼前這個女孩,很美。

吃完早餐後,霍卡也來了,察克說:「送望蘭回家後再載我回公司。」

很快車子回到望蘭的住所,察克和她一起下車,在望蘭刷卡解開了密碼,想打開門前,察克叫住了她:「望蘭……」

「嗯?」望蘭回頭。

「讓哥哥幫妳,好不好?」這念頭,是剛才和她一起吃早餐時萌生的。

望蘭征然了一下,繼而微笑搖頭說:「我自己可以的,哥,你專心工作和找個大嫂給我吧。」

察克抱著雙臂無奈笑了,目送妹妹進屋子後他才上車,霍卡開車駛離這條街後,他變了一個嚴肅的樣子,跟霍卡下令:「替我找個日子安排去台灣。」

霍卡應了一聲,暗下,他淺起笑容……

老闆當起哥哥上來,也滿稱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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