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的波瀾

招惹。嬌貴薔薇－第十章

與祁望蘭決絕之後，孫芳薇的日子也不是好過到哪裡。

工作上只要有些空白，她腦海都會浮現那一晚望蘭哭得很可憐的畫面，她的淚水每一次回想，都滴痛她的心口。和某電視台高層吃過一頓應酬飯局後，看看手錶，竟然比預料的早了一些，那個高層很好說話，也正好看上星空旗下的新星組合歌手，已在口頭上說好會找那個組合拍一套以運動為主的青春劇。

車開在馬路之上，她萬無目的地行走，不知怎麼地，轉來插去，她竟然來到了ＢＤ附近，想著很久沒去放肆一下，正好又放下了望蘭，她該用別娛樂來減輕心裡頭的壓力和痛苦……

明知道那只是暫時的快樂，她也想尋找幾個小時的放鬆，使她心頭可以呼一口氣。才停好了車，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她見到的竟然是大剛，大剛對她微笑一記說：「孫小姐，有請。」

「你們到底在哪裡裝了鏡頭？會不會犯法？」她凝惑的在四周打量著，卻沒發現甚麼鏡頭。

「呵呵呵，老闆說，那是秘密，我們只是小職員，當然不清楚，我只是照婠老闆的意思下來迎接妳，她說妳太久沒來，怕妳迷路，我老闆說話很有趣吧？」大剛意味深長的笑咪咪道。

孫芳薇打了個顫，一提到姓婠的，她做事作風讓人不敢恭維，她在想，誰會看上她啊！她最愛作弄人了！「有趣？我才覺得內有玄機！聽說ＢＤ最近有幾個陪酒小姐還紅的，聞說不像以往每個都短髮，會不會很ＦＵＬＬ？」

「嗯，長短髮都開始流行，也受大家歡迎，千金們近日很愛耽美風，多點了長髮的小夏、小冬。」

「甚麼爛名字啊！」孫芳薇一聽就知道是改名字的人根本懶得再去想了吧！

「呵呵呵，那妳要問我們的婠老闆了。」大剛笑了，正好噹一聲，到達目的地。

被領到包廂，孫芳薇都還沒想好要誰，還在房間裡苦惱時，莐媴圓卻風騷的領著兩個人進來，她為她介紹道：「別看了，這兩個最合妳呢！」她推推左手邊，一頭熟悉的短髮，無論身材，笑容和眼睛，都像極某人以前在ＢＤ裡的樣子。「這個叫小銅。」她拉過右手邊再說：「這是小銀」小銀是一頭長髮綁成了馬尾，穿著是偏女性向的中性風格，臉容上半部分，又是像極某人脫離ＢＤ後的模樣。

孫芳薇冷著一張嘴，她抓住重點是：「該不會還有一個叫小金，一個叫小鐵吧。」

「啊～～～妳真會猜咱們婠大小姐的心思！對，要不要都叫進來？」莐媴圓嫵的勾住她的臉容。

「不用，還有我不要她們。」她那會看不出這兩個人在某個方面都有點像冬愁。

「不可以，現在其他人都工作當中，只有她們很有空！妳們，好好服侍孫小姐，要讓她喝個大醉吧，我想她今天來的目的都是這樣，誰叫她失戀了！呵呵呵呵！」莐媴圓惡毒的說，然後便擱下兩個人想離開。

但是，孫芳薇在她離開前抓住了她，把她轉回來後舉手想扇她巴掌，但莐媴圓卻冷著一張臉道：「妳認為是我的錯就打下來！」

舉起的手失勢的緩慢放下來，鬆開了她的裙子，眼淚很洶的奔脫而出。

「孫芳薇，妳甚麼都不做就想得到愛？妳甚至自私的只在玩弄望蘭的愛！妳到底有沒有真心了解過望蘭的心意？甚至，妳連她到底離開BD後到那間公司上班妳都沒過問過！她為了在背後做了多少妳又知道嗎！？妳以為她真的很閒時不時找妳出去約會，而還被妳厭打擾了妳的生活？！孫芳薇，夠了！妳醒醒啊！我在這裡給妳最後的提示，望蘭今天一早已飛去了法國，我想，妳也該拿出妳的勇氣了！」莐媴圓罵了一大堆後氣也喘起來，房間裡的所有人沉默無語，獨獨孫芳薇處在驚訝的抬起頭瞪住她。

法國？

對，她從沒關心過望蘭在哪個公司上班……莐媴圓那麼清楚……不會望蘭在上班的公司是……雲滔的公司吧！

以雲滔的個性，沒道理不知道的！他為甚麼不直接趕走望蘭？

等等！

雲滔說過法國那面要求換一個人跟他們談，還提到要有誠意……

再來便是望蘭說過她老爸是法國人，啊！不會是……雲滔要合作的法國公司，就是望蘭父親的！？

十級的震撼使孫芳薇一時三刻說不出話來，她奪門而出，一直跑回去她的房車裡，再開回去大宅處。

天啊，請告訴她……

那不是真的！

望蘭，望蘭……

妳為我做太多了，我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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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一間米之連五星的餐廳。

氣氛說多詭異，唐禮捷就認為有多詭異。

總裁竟然一字不說便和大辣辣坐下便點了餐的祁望蘭平靜地吃著美味的食物，她還會很順勢的和趙總聊天，只是總裁回答都是一句起，兩句止。他眼見祁望蘭半點緊張與尷尬都沒有，即使彼此沒話再要說，她都好像很悠然地享受這頓晚餐。

對她來說，這一頓晚餐是不是代表她勝利的晚飯呢？唐禮捷在心裡一直琢磨。

一頓唐禮捷認為吃下去都會刺痛的高級晚飯隨著服務員收走餐碟用具，只餘下一隻裝紅酒的杯子宣告下步入終結，而唐禮捷卻認為，那才是代表兩個人是時候要進入嚴謹的正題。

趙雲滔把最後一口紅酒喝到底，很浪費的沒有停留直接吞進胃裡，根本沒有感受過那麼貴的一支酒的醇厚度。他由吃飯以來便一直喝，喝到最後一口，神經和情緒已有點被酒精控制，他面容糾結質問：「妳和杜蘭德到底有甚麼關係？他們那邊不願意見我，我知道他們要求見的是妳。」

「不會吧，我和杜蘭德那麼大公司會有甚麼關係？我還以為總裁你沒帶翻譯在身邊，想我來替你翻譯法文呢，我的資料上好像有填我會流利的法文的。」祁望蘭好笑的聳了聳肩，繼續細味那一杯很好喝的紅酒，果然是富豪，隨便開一支酒也那麼好。

「廢話不說，除了芳薇，妳要求的，我都會盡量滿足妳。」酒精使他情緒來到臨界點，語調都變得有點怒火。

祁望蘭眸子銳利地瞇起了眼，隨之神情變得冷漠，她拿起餐巾擦擦嘴唇，放下後拿起包站起來擱下道：「那就不用再談了，趙雲滔。」她頭也不回的一直走出餐廳，走出餐廳站在門口，呼吸一口法國的空氣，有股前個世紀的濃厚氣息……

法國啊，她長那麼大都避開要來的地方，學法文也只為了心頭有恨，不服氣……

正好一輛計程車在不遠處，她舉手召它過來，坐上去後，便打算直接回酒店休息，今天即使睡了不少也感到很疲累……

她討厭坐長途飛機。

留在廳餐裡的唐禮捷心裡有點顫慄，瞄一眼總裁，他臉上黑到不能再黑，鐵青到連脖子的青筋都爆現出來，他很有默契的站起來跑了過去拿出信用卡把這頓飯給付了帳，回來後讓服務員倒了一杯熱水。

「總裁，喝點水再走吧。」一杯暖清水送到他面前。

「我不會放手！絕對不會！」趙雲滔拿起水完全灌下去，擦了嘴後猛然起身的走出餐廳。

唐禮捷也快步跟出去，幸好剛才已命司機在外等著。他坐上副駕位，向司機打個眼色，司機點頭便馬上開車，往酒店駛去。路途中，唐禮捷在副駕處於倒後鏡觀察趙雲滔，只見他雙手捂住額頭，看似是因為喝太多而頭痛。

沉靜之間，他突然開口問：「禮捷……我不想放手……我……喜歡上芳薇，我不能親手把她送到那個女人手中，我可以怎麼做……」

唐禮捷暗嘆了一口氣，也默然了幾許，這時候他認為自己不應該再以秘書身份給意見，那一定不是忠言，他應為要用一個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模式給出他的想法：「總裁，坦白說，這件事先自私的是你，一開始你選上她不是為了愛，只是對公司有點兒幫助，再加上你一早就知道……嗯……總裁，你也明白我說甚麼，隔牆有耳，我也不方便說了。」他看看身旁的法藉司機，不保證他聽得懂，前面能說的，是因為全台灣都知道當初他們倆個結婚根本就是商業婚姻，不是秘密。

他頓了好一會兒，深呼吸一口氣才敢再說下去：「或許，我只是猜，總裁你拿到手的東西從來只有你不要而丟掉，卻從來沒有人敢提出不跟你合作，或許他們巴不得要跟你合作，但是……趙夫人是你生命中的一個小小的例外，你會挑上她也是她有這個特別，因為她雖然跟你合作演一對夫妻，卻從來不需要你。到了趙夫人她略有只為了平常如普通一樣關心總裁，你就更加覺得趙夫人特別，才會突然產生感情吧，至於算不算愛，我想……總裁要好好再想清楚，你一向以公司為先，如今事實放在眼前對方就是要讓祁望蘭負責這個計劃，而祁望蘭也罷明就是要總裁你放棄……你也明白我說甚麼吧。」

「禮捷……你說了一大堆，難道不怕我要你不用再上班嗎？」禮捷的話，竟然讓趙雲滔腦袋清醒了一下，比解酒藥還有效。

「那我也沒辦法了，待在趙總身邊有一段日子，單是這個工作經驗，到外面應該也找到一份不錯的秘書工作吧！」唐禮捷笑說。

「哼，那你以後更加不用離開，回去我要跟你簽一個無限期的合約，條件會很苛刻。」趙雲滔依在椅背上，閉上了眼，他要先回去好好泡一個澡，清醒一下腦袋，里清現在的自己。

但無疑……眼前的計劃一定要進行，不要然整個企業會毀在他手中的……

他根本就是騎虎難下。

法國舒服的天氣，使祁望蘭早早就起床了，可能是昨天也睡很多，時差也微調了，故在法國時間八點便起床。她把關掉的手機打開，沒多久電話咚咚咚了很多聲，原來不少人發過訊息給她。

撥下來看看有誰，她見到有芳薇傳來的，那刻她竟然不意外了，直覺告訴她，原本說不再聯絡自己的芳薇會傳訊息過來，一定是她已經知道了甚麼了吧？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目的已經來到最後階段。

沒意思要翻開訊息來看，祁望蘭只想保持此刻抱著必勝的心情去打這一場仗。一早起床，昨天吃飽便睡，身為女人的她覺得自己要動一下，也查了身處的酒店是有一個露天的玻璃游泳池，就在頂層。

她上去換上一件前面看起來是一件式，但後面是上下分開綁帶的泳衣，背後和前面看起來都有點小性感，加上她身材本來就瘦得好看和高個子，泳衣穿上去有點性感之餘，還顯得特別醒目健康。

又或許……

她上圍不算很厲害，只屬Ｂ。

享受著清涼的池水，和天空柔和的晨光，她不禁游了快一個小時，直到有人叫住她。

「喂，祁望蘭，我們再談談。」

聲音讓她手腳都猛然停下來，抬眼翻起泳鏡，很敷衍道：「好啊，如果你是想清楚的話，根本不用談吧。」她聳肩的游回去梯級處，抓住扶手上來。

唐禮捷已準備好毛巾和浴袍子遞給她，祁望蘭不客氣脫下泳鏡放到他手中，再抓過毛巾擦著臉和身，最後才慢條斯理穿上浴袍，走過去趙雲滔坐下的位置旁的沙灘椅躺下，還拿取了應該是為她準備的果汁吸啜。

祁望蘭啜了一口，皺眉側過頭瞪住他，不耐煩問：「你不是要談嗎，倒是說句話吧，總裁。」

「這裡是初擬的合約，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趙雲滔很不情願的送上一份牛皮紙袋，裡面是他讓捷禮熬夜草擬的。

望蘭仍然不急不忙的打開紙袋，取出裡面的合約細仔的看了一遍，緊接冷冷一笑，把合約送回到他手中，然後站起來打算離開，但她離開前說：「回去換衣服，一小時後在大堂等，我們要去杜蘭德，然後訂回去台灣的機票吧。」她走了兩步回首瞪住趙雲滔道：「我答應不是說我輸了，我只是為了芳薇而讓步。還有，合約回台灣後要有一份詳細的。」

兩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之間到了杜蘭德後，忙到連飯都要在杜蘭德的會議室裡吃，當然包括杜蘭德的現任總裁察克和其他高層了。

雖然察克和祁望蘭早前已私下傾談過合作的方案，當然還有他們私下的秘密合同，但面對真正企業與企業之間真正的合作，祁望蘭把準備好的合作方案拿出來跟杜蘭德的人展示，展示完畢由杜蘭德各位提出意見與修改，唐禮捷要在翻譯之下速寫成記錄，而趙雲滔也要快速進行分析到底提出的方案對趙氏的利益有沒有受損，有的話必需也馬上和察克提出。

總之會議由法國時間九點多進行到晚上十點半，終於才正式初步定下了合作的方案……

察克送走趙雲滔，故意在他面前留下了祁望蘭。

會議室裡只留下他和她，還有察克的秘書。

「恭喜妳啊，妹妹。」察克站起來走過去伸出手。

「那我也要恭喜你嗎？哥。」祁望蘭敷衍的笑了一笑，拍打了他的手，瞪住他起來想離開，她非常餓，很想去法國米之蓮餐廳吃飯。但沒訂位根本吃不到，她回頭看了一眼她的“哥”。

察克挑眉問：「幹嘛那副想吃掉哥的樣子，我可不會搞亂倫的喲！」雖然他這個妹子的確挺秀色可餐。

「屁，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對了，以你的身份地位，帶妹妹去吃米之蓮餐廳應該不會難倒你吧？還是你其實很遜？」祁望蘭不甘示弱，她有點清楚察克的個性，就是不能挑釁他。

「誰說的？我在一間五星級的米之蓮餐廳是高級會員，根本不用訂位！直接去就可以吃！走，哥帶妳這平民妹妹去大開眼界！」察克嘴角揚起，他這個妹，越來越欣賞！待會襯灌她喝幾口紅酒，有點醉意，跟她談談日後過來幫他打理生意啊！

這個妹子，老爸可算是遺留給他一個……太好的遺產了！

沒睡多少，祁望蘭就被唐禮捷打來房間的電話吵醒，她瞄了一眼時間，法國凌晨三點鐘，唐禮捷說的話她沒多少聽得進腦海去運作，只意識到他打來是說半個小時後要到大堂退房間，然後趕去機場。

她只聽得了半小時到大堂，身體自然下床跑去梳洗再胡亂收拾一下行李，幸好她沒甚麼行好收拾的。

半小時後來到大堂，直接自己把房卡交到唐捷禮手上。她見到趙雲滔也滿臉疲憊，坐到他旁邊，彼此沉默不語。待唐禮捷叫他們上車，他們也像行屍一樣跟著他身後走出大堂，再上到車裡，一坐下，車子一開動，祁望蘭已倚在一邊閉上了眼。

朦朧的登機，朦朧的入閘，朦朧的來到貴賓機倉，三個已疲倦到入骨的人一坐下便好好扣上安全帶，連飛機起飛那刻都感覺不了似的，何況他們更吩咐空服員不用送他們餐食了。

轉過十多小時過去，精神依然很疲倦，縱然祁望蘭在飛機上斷斷續續睡了幾個小時，但飛機上睡覺的確不好睡，遇上氣流也被空服員叫醒調正椅子，睡眠的質量超差。

回到台灣，已經是黃昏六點半，祁望蘭只擱下讓她睡兩天才上班後便轉身走出機場，絕快地上了計程車飛奔回家……

茫了然的趙雲滔也有身同感受，卻無法像她那樣說放假兩天就放假，只能今天早點回家休息，明早又要起來處理各種事務，在某程度之上，他真羨慕不用背負家族的祁望蘭。

但是，他是別人口中所謂贏在起跑線上的企業家後代，代價就是一生都要撐起企業，一生不能把阿爺建基立業的企業毀在自己這一代手中……

那便是，他們這種企業家一生出來必須負起的使命。

電梯今天好像爬得特別慢，祁望蘭倚在電梯裡都快要睡著，終於感恩地聽到了噹一聲，閉上的眼睜開，明明行李箱沒多重，她好像拖著千斤一樣走出電梯，來到家門前，掏了很久才掏出鑰匙，她心想，下次把鎖換成密碼鎖好了……

鑰匙插進去的時，祁望蘭全身突然清醒起來，她在出門前明明都鎖門了，怎麼……

有兩個可能。

• 是有賊了。
• 有鑰匙的人，除了她，也只有芳薇。

答案出來了，打開門後，玄關處有一雙高根鞋，本來預留給芳薇的拖鞋也不見了。祁望蘭高興不來，連家都找上來了，證明芳薇很急切的要知道真相，也有可能她已經非常生氣。

拉著行李輕步走進屋子裡，意料之外的是，芳薇抱著沙發的枕頭倚著一端睡了。她輕柔的走過去蹲在她前面，凝望她的容顏，她有可能是一夜未眠，眼角處有些淚痕，也有可能是哭了一整夜。

她哭甚麼？目的又是甚麼？

答案是甚麼都不要緊了，祁望蘭此刻只想好好的疼愛她。忍不住心裡的愛意，舉手替她把垂落到臉上的髮絲輕撥到耳後，就像一些很爛的電影情節，孫芳薇被那輕微的動作驚動而醒來，有點驚嚇眼前跑出了一個祁望蘭的溫柔笑臉。

「妳怎麼不到我房間睡？」仍然溫柔的替她撥弄頭髮，燙熱的掌心輕撫著她的有點冰涼的臉頰。

「妳……回來了？」某程度上，孫芳薇以為自己在作夢。

「要不然……妳見鬼了？」祁望蘭坐到她旁邊。

「妳……妳是真的和雲滔在法國了？」醒來孫芳薇終於大腦開始運作。

「嗯，總裁叫的，所以一定要過去囉。」祁望蘭再摸摸她的臉，逗笑的站起來道：「我去倒杯水給妳吧。」她走到廚房找了個一樣是為她準備好的杯子，倒了杯暖水，卻沒想到才轉身，一度力便把她緊緊的抱住……

她俐落便放下那杯水，有些情感已急不及待，反過來抱住她，把她壓到冰箱前，低首便吻住她的唇。

彷彿無聲勝有聲，她們之間不用多說一句話，便在廚房裡熱辣的激吻起來，舌尖纏綿之間，點起無限的火苗。祁望蘭在她背部徘徊的手掌眨眼把她的襯衣從裙子裡拉出來，再火速深進去與她的肌膚來個直接接觸。

解開她內衣的扣子，掌心下一刻便大刺地抓揉住她的雪乳，唇舌依樣繼續進攻，逼使孫芳薇根本拿不出一點理智去阻止一切的發生。纏綿的吻讓祁望蘭喘息地退開一些，雙手扶住她的腰，額心抵住她額心，目光有點朦朧失焦地凝望著同樣氣喘嬌紅著臉的孫芳薇。

祁望蘭認為在廚房裡做這種事不太好，下一秒便拉著臉頰已紅通的孫芳薇離開，走回去她的房間。把她推躺到床裡同時自己也壓上去，唇再次纏上去，熱吻一輪便進攻她敏感的脖後和耳廓，雙手也不閒地急速解開襯衣的全部鈕扣和脫下。

在佔有她的那刻，孫芳薇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

祁望蘭那刻才知道……

在愛裡面，答案永遠都出乎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