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的波瀾

節五：妳敲門，我挖坑

 

 

 

一張有婠曲璩簽名的卡片，勝過所有ＶＩＰ卡。

 

許寧還在疑惑許晶晶手拿一張卡片到底能不能進去一看就知道守衛深嚴的夜店之時，守門的兩位耐看的高頭大漢只見他們其中一人拿著卡片瞄了兩眼後，態度更加恭敬有禮。

 

「啊～對了，你們報上去的時候說我想請曲璩喝酒，介紹我的好妹子給她認識，不用包廂了，在吧台那邊就好。」許晶晶領著許寧……還有硬說要保護女朋友的歐陽悅直接進去。

 

經過第二扇大門的檢測和放下手機，許寧對此夜店抱有更加大的好奇心，像是她要進去一個極神秘的領域一樣。

 

「姐，妳不會要把我們賣了吧？」歐陽悅緊緊地牽住女朋友的手，深怕四周把目光投過來的人會搶走許寧似的。

 

誰叫她家的的女朋友太正，加上在她極力反對之下，許寧仍要持穿了一條一字肩的連身裙，潔白香滑的酥肩一覽無遺，配上完美比例的鎖骨，無論男女，瞄一眼都無法移開。

 

她的質疑，許晶晶以一記斜瞪的目光給以回應，而不遠處，她就看到了到目前為止見過最有魅力和漂亮的神秘女人。她舉手抹著笑容快走上前「曲璩～來來來，今天我要給妳介紹我的好妹子。」

 

「她是許寧，我表妹，她是歐陽悅，是許寧的小心肝。」許晶晶皮了一下。「她就是我最近認識的又漂亮又能幹的女人，姓婠，叫曲璩。」

 

許寧深深斜瞪她一眼，對上婠曲璩的目光時，變了張臉的微笑對她伸出手與之交握道：「彎曲曲？很特別的名字，很高興認識妳。」

 

「叫我曲曲親切點。」曲璩和她握手後，轉眼看向她身旁的小可愛，雙眼閃了一波「妳好啊，小朋友。」

 

「我不是小朋友了……妳可以叫我小悅。」歐陽悅吞了口咽，伸出小手和她握了個手，她柔軟的手掌弄得她從心底裡到腳底酥麻了。

 

她她她……太漂亮了！

 

「好啊……小悅。」曲璩壓到她的耳側，對著她耳廓吹了口氣。瞧她全身顫了一顫，嘴上抹起惡作劇後的成功邪笑，抬眼瞧向那位正牌女朋友正怒瞪住自己，她安撫地改為淺淺一笑對許寧說：「放心，我對她很有興趣，不過……是想她來店裡工作的那種興趣，她一定很受這裡的姐姐歡迎呢，可惜啊……妳應該不會給她陪姐姐吧？」

 

再怎麼裝鎮定，許寧聽到此區的經營模式頓時瞪大雙眼，轉向許晶晶怒視她，用眼神質問幹嘛帶她們來這種店！

 

「哎喲，我的曲曲，別逗她們了，來來來，我們喝一杯。」晶晶拉位著曲曲走過去吧台坐著，再為許寧她們安排在自己的另一側。

 

「看在妳有心來找我的份上，就放過小悅悅。」這裡是她的主場，曲璩一個眼神看向ＮＤＹ，ＮＤＹ便拿出一瓶上等紅酒和三個杯子。「罰妳們各人先喝一杯。」

 

三個人很聽話的把酒杯裡的小量紅酒都喝光，曲璩這才好奇一問：「怎麼來得那麼突然？最近沒那麼忙了嗎？」她慵懶地托住腮子，雙眸像是每分每秒都發放電力般瞅看著許晶晶。

 

「會來的原因是我這妹子！她昨天問我除了尹筗初，有沒有認識又漂亮又能幹又是彎的女人，我第一時間想到妳啊！妳出生就是彎的嘛～婠曲璩～」

 

許寧臉頰泛紅，對許晶晶把她們的對話全數說出來，真想把拳頭塞進她的嘴裡。

 

「呵呵，有眼光！我也很喜歡許大狀，如果妳準備好了，我是可以出手的啊。」指尖冷不防貼在她的胸口之上，穿著低Ｖ裙子的她，正好露出女人最吸引男性目光的酥胸。

 

正好，婠曲璩對許晶晶身上獨特的魅力甚為欣賞，上一會跟她聊過後，她絕對明白堂堂ＡＬ集團的總裁，為何失憶前會看上這個女人。

 

可以自黑，又坦率的女人，現在都是滄海遺珠了。

 

「妳吼，愛跟我開玩笑。」晶晶臉頰泛紅，用不失大體的舉子躲開胸前的指尖。

 

人家沒那麼心思，婠曲璩收起玩心，開始逗弄的模式，做她主人家的本份，跟她們三人打開無邊無際的話題去聊天喝酒。

 

紅酒一瓶接一瓶，起初許晶晶說要請客，到後來越開越多紅酒後，婠曲璩已暗地裡交帶酒錢算她帳上，而越喝越多的晶晶已經成功被婠曲璩薰醉，話亂講一堆有的沒的，由小時候跟許寧的糗事說到父母的囉唆……

 

再多喝一杯，她整個醉倒在桌面上，嘴裡還呢喃著別人聽不到的話語。

 

「恭喜妳啊，成功把我姐弄醉了，目的是甚麼？」由一開始，許寧把婠曲璩灌酒給晶晶的舉子看進眼裡，然而她好奇想知道這個女人想怎麼樣，便隨她意思，但她有小心觀察她有沒有過火。

 

「妳家的小可愛酒量太底，這很危險，要多訓練啊，她不是說常常在外見客嗎？」她答非所問，眼看向許寧後方早在一半的途中倒進女朋友背上大睡的歐陽悅，她還是惦著歐陽悅的潛質，不來ＢＤ做一下真可惜。

 

「她見的客人不用喝酒，別轉移話題了，我看出來晶晶很信任妳。」姐是一個特別敏感的人，特別成功在律師界闖出一片天後，對會靠過來討好她的人防備心很重，甚少會主動找一個才見過兩三次面的人出來聊心事。

 

曲璩用讚賞的目光瞧她微笑點了點頭，經她一夜對許寧個性的觀察，發現兩姐妹各有特點特色，許寧成熟知性，走出來就給那種不同水平的人難以接近的氣場，她的觀察力也相當細膩，不過實是搞不懂怎麼她那麼喜歡身旁的小可愛……橫看豎看，許寧這款不應該是看上可愛型的女人。

 

小可愛是怎麼追倒她的？

 

「上次她來這裡也是喝醉了，送她離開的人妳猜是誰？」曲璩又一次答非所問，雙眸停留在趴在桌子上的人，不自禁伸出手去把遮擋晶晶臉龐的髮絲撥到耳後，醉得緋紅的臉容，別有一番魔力。

 

許寧瞇眼瞪住她的一舉一動，如果不是晶晶說這女人不是她喜歡的，她倒認為婠曲璩是晶晶可以治療情傷的好對象。頭腦沒被酒精蒙蔽，許寧想了沒多久奪口而出道：「妳這樣問，我想應該是尹筗初，送她回去又怎樣？妳想表達甚麼呢。」

 

全城的人都知道，尹筗初失憶後已把許晶晶掉下，所有人都知道姐是被拋棄的，被迫失戀。

 

曲璩深意一笑，抬眼瞅看著許寧，笑笑說：「尹筗初沒有妳們說的那樣無情，甚至……我認為她已經對她再次動心了，妳們過於強逼一個失憶的人去負責任，她記憶都沒了，自然沒辦法一時三刻去接受發生過的所有事，包括……她原先身邊的人是晶晶啊。」

 

「要怎麼證明尹大總裁對我家晶晶再動心？」許寧大腦瞬决起動，突然想到了，疑問道：「妳想叫她過來送晶晶回去？」

 

她保持微笑的點頭，喝了一口威士忌再道：「凌晨一點半鐘，正常人都睡了，還沒睡的都洗得乾乾淨淨準備休息了吧？假如她真的因為沒有記憶而對她提不起任何興趣，那就一定不會為了一個對她來說是陌生人的人過來管接送吧？」

 

「二十分鐘前我已經吩咐媴圓通知尹筗初，她家裡來此處大約三十分鐘，我們來賭一把，她來了就證明我說的話是對的，如果尹筗初不來，那更好，我可以出手不用顧忌。」她不動心，只是因為她知道許晶晶還對尹筗初不死心。

 

話才說完，電話叮了一聲亮起螢幕，婠曲璩看著媴園傳給她的訊息，先是一笑，繼而對許寧露出失望的神情，卻嘴角帶笑的道：「哎呀，我沒機會了，尹筗初已經在門口正在進來。」

 

話鋒還沒過去，尹筗初氣沖沖的趕了進來，怒目瞪向轉過來用目光迎接她的婠曲璩，和她互瞪了兩眼，眼眸轉向趴在桌上已沒甚麼意識的人，再掃向晶晶身旁的另一個樣子漂亮的女人，她感覺有點眼熟，是在哪見過？

 

「尹總裁，又來搶人走了？」曲璩故意在她面前輕撫晶晶的臉頰，摸弄那可愛的耳廓。

 

「不是妳要我過來的嗎？」尹筗初語氣凌厲，再橫視向許寧，緩了緩情緒問：「我在舊手機上見過和妳的合照，妳是晶晶的甚麼人？怎麼會讓她喝醉了。」

 

「我是她堂妹，妳好，我是許寧。」許寧伸出手，打量著眼前明顯匆忙出門而穿得很隨意的尹筗初，她甚至懷疑她穿的正是睡衣。

 

尹筗初和她握手，臉上情緒減輕了許多，她回首壓下怒意，對曲璩要求道：「找個人來幫我抬晶晶，不要上次那一個。」

 

「好啊，沒問題。」曲璩滿意的滑下高腳椅，在尹筗初背著她時對許寧單了單眼睛。

 

沒幾分鐘，曲璩派了一個新進沒甚麼客人點名的俊氣男生過來幫忙，事完後，她卻感有點寂寞的在辦公室裡開了一瓶紅酒自倒自飲，她覺得自己生命裡好像仍找不到屬於她的那根筋骨。

 

「要送她到哪裡？」尹筗初問許寧，她也讓那俊男一起上車，要不然她和許寧根本抬不了兩個醉得沒意識的人。

 

「嗯……」許寧想了一下「送她到我這邊來比較好，現在太晚，不要吵到阿姨，他們看到她喝成這樣，再見到妳送她回去……一定擔心死他們。」

 

尹筗初沒話反駁，也知道沒資格。

 

到達許寧和歐陽悅的家，踏進去的那刻，尹筗初再次有熟悉的感覺，待那俊男把晶晶抬到客房離開後，尹筗初才跟許寧正式談話。

 

「我覺得我來過這裡，是吧？」尹筗初回到客廳，許寧倒了杯水給她。

 

許寧帶了點愕然，卻又認為失憶了，體驗卻是很難消失的神奇東西。她點頭道：「嗯，妳是來過，還在這裡留宿過一晚。」不過留宿的那天跟晶晶在房間裡做了些甚麼，她難以開口告訴她。

 

眉角輕微挑了挑，她轉動著腦袋，微微一笑對她說：「看妳一個人也分身不了照顧兩個醉貓，我再來留宿一晚，就這麼定了，妳不用管我，我進去看看她。」她走了兩步回首，嘴角上揚好幾分「對了，我想……我們要保持良好的關係。」

 

 

許寧對她的說話不予置評，瞅眼看著她已把這裡當自家一樣的感覺，果然……總裁失憶了還是有總裁的霸道。

 

 

＝　＝　＝　＝　＝　＝　＝　＝　＝　＝　＝　＝　＝　＝　＝　＝

 

 

 

一個翻身。

 

淺淡的香氣撲向經一晚的宿醉後挽回些許意識的許晶晶臉上，仍舊閉上雙眼難以爭脫黑旋渦的舒適地帶，複雜的腦神經也漸漸重啓，第一時間，翻出昨夜到達ＢＤ後的片段。

 

用力吸一口氣睜開雙眼，一張大特寫的臉龐瞬即映入她的眼裡，太不真實，許晶晶甚至懷疑自己還在夢裡。

 

要不然，尹筗初怎麼可能會睡在她身旁！？

 

不是的，鐵定是個夢，許晶晶，妳要快點醒過來啊！

 

用力閉眼，再吸一口氣睜開眼，眼睛瞪得老大顆，還帶了點驚嚇成份，怎麼眨個眼，面前的尹筗初已經睜開了眼睛，還掛著一副超欠扁的笑靨瞅看著她？！

 

再閉一閉眼打開，對，沒錯，躺在她身邊的人絕對是如假包換的尹筗初！

 

霍地從被單裡跳下床，一陣涼意驚襲全身，許晶晶往下一瞥，瞥見身上除了內衣，甚麼都沒有！「啊！！！！！妳變態！」驚叫一聲還罵了一句後，羞得一臉通紅打開房門，她認出此處是寧妹的屋子，帶著幾乎赤裸的身體衝出去想向寧妹房間求救。

 

許寧今早還要上班，她正好從浴室裡梳洗出來，撞見一位只穿內衣的某人像見到鬼一樣大呼小叫她往她這邊撲過去，躲到她身後。「怎麼不穿衣服？妳想勾引誰啊！」她翻個白眼，暗幸喝醉了的小悅還熟睡得很，任何女性的裸體，她都絕不想給小悅看到。

 

「不是啦！我見到尹筗初！她就在客房裡，還跟我睡在床上！很嚇人，我是不是有幻覺精神病了，日思夜想！」

 

始作俑者慢條斯理地從客房步出來，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靠在牆身，定眼地打量著許寧身後被她驚嚇倒的某人，想起剛剛她嚇得臉容扭曲的花容失色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好幾分。

 

「妳沒有精神病，昨夜尹總裁……」

 

「叫我筗初較親切。」尹筗初不厭其煩的糾正。

 

被糾正的人深深地瞪住她，固執地繼續說下去：「昨夜是尹總裁送我們回來的，小悅都喝醉了，我照顧不了兩個，人家大總裁都紆尊降貴要留下來照顧妳，我沒道理拒絕，至於妳被脫了衣服我可不知情，有甚麼新仇舊恨，妳們倆個自己解決吧，我趕時間要上班。」爭開腰間許晶晶死捏住的雙手，自顧自的走回房間換衣服。

 

世界因她們的對視而安靜下來，尹筗初樂得可以這樣多看一會兒，從頭欣賞到下半身，姣好的身材毫無保留地展現眼前，叫她不趁機多看兩眼實屬對不起自己。感受到對方不懷好意的目光，繼而清涼之意喚醒了許晶晶的反應，她再次尖叫道：「妳不要看！轉過身去！」

 

尹筗初聳肩照著辦，反正……她也欣賞完了。

 

晶晶闖進許寧的房間，哀求了對方借一套換洗的衣服給她，拿了衣服後她先探頭到外，見著尹筗初還是背著這邊，便火速奔出去再進去外面的浴室關上門。

 

裝扮完畢後，許寧再次步出房間，聞到有咖啡的香味，卻聽見浴室裡掛著水聲，想了想在煮咖啡的人必定是那個自大狂。走過客廳，果然沒猜錯就看見一條修長的背影在廚房裡倒著咖啡，而對方好像感受到她的視線，反射性地轉過身微笑對她說：「要喝嗎？」

 

失憶的人，始終個性沒怎麼改變，特別這種熟悉的把她的家當成她的一樣那麼悠然這一點，有點討厭卻又因為她的外表和氣場而氣不了。「不了。」她回答得簡短，卻瞅看著她仍然端著兩杯咖啡走了出來坐進她的餐桌裡，她和她互相對瞅，看看誰先要開口說點甚麼。

 

「算了，隨便妳，失憶又不是妳的想的。」

 

她像是沒頭沒尾的話並沒讓尹筗初帶來甚麼不快，甚至尹筗初竟然懂得她的意思，在許寧穿上高根鞋正要準備出門時，在她背後問道：「失憶前后的我有甚麼分別？那一個比較好？」

 

打開門的舉子頓了一頓，走出門外在關上門前瞪住她道：「沒甚麼分別，不過現在這個尹筗初更加惹人討厭，麻煩不要再把這裡當成妳自己的住處那麼悠然自得，我知道總裁不洗碗，請叫我姐把杯子碗子洗一洗才離開，咖啡漬留太久很難洗……還有，我希望妳是認真的，而不是出於好奇好玩，還有妳那些無謂的征服欲。」

 

嘭一聲，許寧就把門關上去上班。

 

嘴角深深地勾起，端起咖啡細喝了一口，沒想到的是……這家裡的咖啡粉還滿高級好喝。

 

梳洗後的晶晶深呼吸了好幾回才敢打開門走出去，空氣中彌漫著咖啡香，聞著都能使她提提神。一路步出客廳，晶晶很確定許寧已經出去了，而留下的，也只有那個失憶後十分奇怪的某總裁。

 

餐桌那邊，她真的瞧見了一個悠閒喝著咖啡看手機的某總裁。

 

感受到目光的尹筗初抬起眼來，映入她眼的是一張清雅素淨的臉龐，意外地牽動著心坎那一處安靜很久了的鈴響，一絲的錯愕打頓了她的思考，很快她換了姿勢去掩飾那一秒的失神，唇線淺淺的勾起問：「幫妳泡了咖啡，要喝嗎？」

 

總被她清清淡淡的一句話牽引，晶晶自然地點下她的頭顱，拉開椅子，坐在早已放好一杯咖啡的位置上，端起已經微溫的咖啡抿了一口，淡淡的苦味滲入舌尖後到達喉嚨，彷彿感覺到每呼吸一次，卡在喉嚨裡的苦味都揮之不去。

 

「待會要上班嗎？」尹筗初觀察她臉上的神情，連一個眨眼也不想放過。

 

「預了昨天會喝很多，早就叫了助理今天不安排見客，除非有甚麼重要客戶突然找上來，否則都不用回去。」她說完後對方沒有接話，氣氛冷得尷尬，她喝了口咖啡定下忐忑的心神，裝自然道：「今天不是週末，總裁應該要回公司吧？」

 

托著腮子，雙目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剛剛的尷尬之色也看得出來，尹筗初把唇角提起，懶洋洋的回說：「當然要回了……但現在我卻不想回了。」

 

「怎麼了，是因為昨天熬夜照顧我沒精神了嗎？」突然想到許寧對她說過的話，晶晶瞬間有了滿腔歉意和內疚。

 

眼睛轉了轉，小辣椒自動送上門……她怎能不找住這個機會耍賴一下呢！尹筗初下一刻就裝得沒精打采的，嘆聲道：「對啊，很睏哦，如果我在公司的時候有人替我按摩，有人替我泡咖啡，餓了有人和我一起吃飯就好了，那樣的話我至少可以打起精神。」

 

許晶晶不是笨人，她的言下之意，怎會聽不出來！心裡翻個白眼，是給她，也是給自己的，自己挖坑自己跳，真是活該！

 

「我餓，妳得請我吃早餐。」把咖啡都喝光，不想理她轉過頭靜悄悄地進去了寧妹子的房間，挑了一套休閒大體的衣服換上，幸好她們從小身高體型相近，過往學生時代買的裙子都愛互相交換來穿。

 

穿好出來，瞥見那驕縱自大的人在廚房洗杯子，這點實在太amazing，以前尹筗初一定會對她說總裁不洗碗，讓她把杯子拿去洗。筗初洗完擦著手轉過身，瞧她一臉莫名的表情，被逗得嘴角深勾。

 

「妳把杯子洗了？」許晶晶要確認一下，或者她只是把杯子放進水槽裡，然後把手洗了一洗而已。

 

給她一個好笑的冷瞥，不跟她計教那麼多，瞧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司機應該快到了，我們下去等吧。」

 

「哦……啊！」晶晶才走了兩步，腰間突然多了兩條手臂，還把她緊緊地捒住。

 

「寧……妳要上班了嗎？幾點回來……今晚想吃甚麼……」睡懵了的歐陽悅只瞇眼瞧見穿了一身許寧有穿過的衣裝的背影，沒瞧清楚就把許晶晶給抱住。

 

「小朋友，妳睡醒了沒？」被捒住的本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尹筗初就已經箭步上前，把晶晶腰間刺目的手臂拉開。

 

拉開的那秒，尹筗初意識到……

 

她起了另一回的妒忌心。

 

第一回，是她在雜誌上見到晶晶和裴佑信的新聞。

 

第二回，是她在ＢＤ上偶遇到晶晶投進別的男人懷中。

 

而這一回，對於晶晶被一個小傢伙抱住，意外也引起了她的忌意。

 

「嗄？」聽見陌生人的聲線，宿醉的歐陽悅很有警惕性的馬上睜開她的眼睛，一張總裁生氣的糗臉就近在咫尺。

 

哇，很可怕！

 

「我在說，妳睡醒了沒，妳的女朋友已經去上班了，不要亂抱，給妳女朋友知道下場很慘喲。」

 

「這……」歐陽悅投了一眼給晶晶，晶晶這個懦夫，敢給她撇開眼！「尹總裁妳大人有大量，小的在此求妳別說給許寧知道……」她怕的根本不是她抱了晶晶，而是給她知道她沒看清楚就抱錯人。

 

以許寧的個性，為防範她會再犯，鐵定會給她甚麼的懲罰，例如上次她只是跟一個女客人比較聊得來一點點，寧就要她到客房睡了幾天，不給碰之餘，連親親也拒絕。

 

她說，不罰嚴重點是不會記住的。

 

「我才不是那種人。」

 

尹筗初的回答，讓另外的兩個人互相無言的看了一眼。

 

歐陽悅巴不得趕緊把她們二人送走，送走了她們後，她腦袋才正式運作，疑問的瞪住門口……

 

噫?

 

尹總裁怎麼會在這裡的!?

 

 

她剛才的種種反應，是吃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