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的波瀾

 

招惹。初綻鈴蘭—第十八章

 

 

 

婠曲璩很清楚，即使剪去翎蘭三千煩腦絲，她的傷心依然存在，而她的目的，只想讓翎蘭強忍閉著的情緒一下子發洩出來，聽了她一夜的哭泣，讓曲璩想起了翎蘭跟也回來的第一天。

 

點點滴滴的回憶氾濫，連帶自己的某些經歷也牽扯了出來，坐在辦公室裡的她，已被過往的漩渦捲進去了。

 

「喂，婠曲璩！」莐媴圓大喊一聲。

 

不堪的回憶被這一喊聲粉碎，失焦的目光回復平常的精茫，抬眼瞪了來者一眼，翻開了昨天的帳目假裝在看。「喊甚麼喊，沒見我在看帳嗎。」

 

「帳這東西妳還懂看哦。」嘲諷的輕笑一聲，媴圓進來是要把手中的邀請卡送到她面前。「海一鳴派人送了幾張邀請卡過來，說是初七人日那天海洋慈善基金會舉辦了一個慈善拍賣酒會，邀請我們四個出席，我知妳不會出席，但海一鳴是大客，怎樣也好妳先考慮一下吧。」

 

在ＢＤ發展至今，有不少集團都有邀請她們去一些週年晚會、晚宴，基本上，都是由她來代表其他三人出席。

 

「沒甚麼好考慮，公開的場合我是不會出……等等，妳說的這個海洋慈善基金會是海爾集團創辦的那個？」曲璩拆開邀請卡來看，邀請卡是深藍襯白色，內容是很簡潔邀請她們四個老闆出席，並暗示當晚要多多用錢支持。

 

「對啊，要不然我都不會說是海一鳴送來的。」媴園坐下來端看著自己新修好的指甲，亮晶晶的很合她心意。

 

「海爾的高層都應該會出席吧？」曲璩拿著邀請卡躺到椅背上，嘴角隨自己腦裡面想到的事情而漸漸一絲絲地勾起來。

 

「正常都會出席。」媴圓萬不經心的回答，眼睛完全集中在指甲上高。

 

「回覆他們我會攜伴出席。」她把邀請卡收到抽屜裡面，要繼續被打斷了的工作。

 

「哦，好。」媴圓爽快應和，卻待空氣安靜了幾秒，她從指甲裡抬頭，像看到外星人般瞪大眼驚問：「妳要出席！？還攜伴！妳要攜誰了……」腦細胞光速轉動，她再驚呼問：「妳該不會是要帶……」

 

「對，妳猜得沒錯。」曲璩抬臉給她一個深深的笑靨。

 

「可是……曾志揚未必帶柯萼璿出席啊。」背脊一股寒慄，結識她這麼久了，也共事了這麼久，媴圓還是沒辦法完全讀得懂婠曲璩的目的。

 

正如她不明白曲璩在幾天前為甚麼叫阿政替翎蘭剪掉頭髮，一開始要春緒做回谷翎蘭不是她嗎？倒過來現在又要翎蘭做回只會笑不會哭的春緒，那真的好嗎？

 

「妳覺得……連女朋友都不帶的話，曾志揚還可以帶誰出席了？」

 

「可以誰也不帶啊……」過往她代表她們出席所種宴會，都是單拖赴會。

 

「那就用plan B，由妳去勾引他，拍他照片傳給柯萼璿看，弄得他們分手收場。」曲璩連對策已經有兩個。

 

嘴角抽到天花板那麼高，媴圓瞇一瞇眼問：「敢問planＡ是甚麼？」

 

「planＡ純粹我要帶小春緒過去跟柯萼璿炫耀她失去了一個寶物。」輪到她去端詳自己的指甲，近來有點懶，很久沒去修甲了，如果要出席慈善晚宴，要找個時間去了。

 

「為甚麼planＢ是我啊！跟妳調轉。」甚麼鬼的計劃，根本就是亂來！媴園噴了一鼻的氣，橫瞪住坐在那邊悠然地拿起修甲挫在磨她的指甲。

 

聞言曲璩好笑的抬頭看了看她，繼而雙手做出五爪金龍的手勢「重量級的妳，當然要做些重量級的任務。」

 

「嘖！我的重量級不是這樣用的。」她抱著臂，讓胸前的重量級再擠得更加誘人。

 

「哦？」曲璩站起來，慢慢地繞到她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那是這樣用的嗎？」手掌從她衣領裡探進去，五爪不客氣的揉捏它們。

 

「妳這變態！！！！！」媴園把她的手抽出來後火速起來退到門前，指著她罵說：「婠曲璩，妳今天強暴了它們，它朝我一定十倍奉還！」指住她像拍電視劇，還七情上面。

 

門大力被關上，嘭！

 

曲璩笑笑回到大班椅裡躺坐下來，看著天花板，房裡沒人的好處是樂得清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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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接賣酒會當天的六點鐘，翎蘭踏入ＢＤ的第一步，突然就被大金小剛一人一邊抽起了她，在她還沒反應得來之時，她已被帶進去一個包廂裡面，還被人強行脫掉衣褲……

 

甚麼？ＢＤ何時會有強暴案發生？還發生在自己身上！？！？

 

轉眼之間，她從只餘下內衣褲又被人穿上了一套很隆重的衣裝。「可以有人跟我說一下現在是甚麼情況嗎……」她被按住在高椅上，輪到了阿政進來替她弄頭髮。

 

「哎呀，咱家的小春緒還是很有魅力啊。」婠曲璩換好了衣服後走了進來，從頭端視翎蘭被換上的衣服。

 

衣服是她托弸芃去挑的，她說既然要去示威，要去一個酒會這麼隆重的場合，弸芃直接給春緒挑了一件紫藍色的絨質西裝，裡面搭一件白色黑領的襯衣和黑色修身硬質的西褲，還可以襯上曲璩今夜所穿的白色的禮裙，禮裙腰間的紫藍色的蝴蝶結，正好也和翎蘭相當合襯。

 

「我們……要去某個地方嗎?」翎蘭被弄好了頭髮後終於可以從高椅上下來，她圍著曲璩繞了一圈，結識了她四五年了，從沒見過她穿這麼隆重的裙子……曲璩打扮起來，是比平常漂亮一百倍。

 

她已不在乎被穿成怎樣，頭髮被抓成甚麼樣子，那天哭過之後，她只感覺靈魂已不存在了。

 

「對，妳們快點！都快七點啦，大金把車開到樓下了。」媴圓正好亦裝扮完畢，她穿的是一條湖水藍的長袖裙子，裙子最大的特點是……中間大開Ｖ領到肚臍之上，媴圓豐滿的身材穿這裙子的話，讓不少男士會熱血沸騰。

 

「還說我們，妳也只是剛好可以出門。」曲璩揭破真相，挽住翎蘭拖出包廂，和媴圓一起坐電梯下去。

 

禮裙比較不好擠在一輛車裡，媴圓決定和她們二人分開一輛車去會場，兩部車一前一後到達海爾集團名下的海光五星級飯店大堂門前，堂前的服務員很有禮地替她們開車門。

 

她們一路跟著領路員身後，來到會場前有一塊很大的簽名板，主持讓她們停下來簽名和給記者們拍照，可曲璩拒絕，領著翎蘭走到一旁，她讓媴圓去簽名去拍照。

 

「妳叫我一起來就是替妳做庸人。」簽好名笑得嘴都僵了的媴圓瞥瞪曲璩一眼，卻在服務生打開會場大門那刻馬上變了張迷人的笑臉。

 

「呵呵呵，待會要好好替咱們的店拉拉生意，我們去跟海一鳴打個招呼。」順便找一下今天的目標人物，曾志揚和柯萼璿。

 

遠處，翎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在曲璩挽住她穿過一群，來到那背影身後，翎蘭頓時轉身要走，卻被曲璩扯住。「乖，來了就得跟主辦人說句話哦。」

 

「不要，求妳讓我走。」翎蘭咬著唇拉住要走過去的她。

 

「不可以，我們過去。」挽住她的手用力拖她過去，皇天不負有心人，拖了兩步，海一鳴就看到了她，自動帶著身邊的人走了過來。「海總，我是給你最大的面子支持你啊。」她伸出手。

 

「婠小姐今天給我很大的驚喜，我聽說過以往都是莐小姐出席這種場合。」海一鳴和她握了握手，接著摟住身旁的美人對她介紹說：「她是我的老婆。」

 

「妳好，婠小姐，我是Agnes。」她臉上保持著優雅的微笑，伸出手也與婠曲璩握了兩下。「這位是……」目光投到她身旁的人，縱然一身男性的裝扮，Agnes還是看出來她是個女孩。

 

看來這位婠小姐的作風大膽直接，再怎麼樣，來這種場合，不會帶上男生打扮的女生出席吧？

 

「她是我最疼愛的小女生，叫小春緒。今天我很高興可以參與海總這麼有意義的拍賣會，就想帶她出來看看世面吧，最近她遇到點事，宅得要命，再不拖她出來蜘蛛網都能結了，也順便看看她有沒有喜歡的東西可以拍來送她，讓她開心一下。」說話的時候，她故意瞄向站在海一鳴身後的曾志揚旁邊的柯萼璿，對她笑了一笑。

 

Agnes依然笑得優雅，可細如塵的心思，敏銳地看到她的話不是說給她知道的，看來她今天來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參與拍賣會那麼簡單，她對翎蘭亦伸出手，對她問好「名字很特別，小春緒，歡迎妳來啊，不開心的話，多吃點甜的，今天的甜品師是法國來的大師哦。」

 

不過……

 

這位小女生可愛又帶著帥氣，小小的身軀穿上西裝，很有反差萌，她這種大姐姐都對這種散發著惹人憐愛的小帥哥很難免疫。

 

「婠小姐，再跟妳介意，這位是……」海一鳴側過身，讓身旁的曾志揚走上前。

 

「我們認識了，海總。很久不見，曾先生，還有柯小姐。」婠曲璩微笑的伸出手來和曾志揚互握，繼而看向海總談笑風生的笑指：「海總，世界真的很巧的啊，我的小春緒正是柯小姐的學生哩，小春緒常常跟我提起柯小姐教書教得很好，她最喜歡她……的課了。」

 

她故意的一頓，使翎蘭和柯萼璿同時心都要蹦跳出來，二人當下很有默契地互瞅一眼，眼神接觸那秒卻又驚慌地逃開。

 

海一鳴和Agnes還有曾志揚意思意思的和婠曲璩閒話家常了幾句，幾句過後便有助理在海一鳴耳邊報告又有誰的貴客到場，要他過去招呼。

 

「妳好，我叫Linda，妳很少來這種場合嗎？我好像沒見過妳。」御鳴集團二房的千金董諾舒上前截停了曲璩她們二人，可她要結識的，卻是谷翎蘭。

 

在婠曲璩進來的時候已經注意到她那邊，而最特別的是，一位漂亮又成熟的頂級美女身邊帶著的卻是位打扮男性的女生，在女生身上，她竟然不覺得很怪裡悝氣，反而……

 

很吸引她的目光。

 

真老土的開場白。曲璩臉上勾起微笑，內心卻翻著白眼。

 

「妳沒見過我正常啊，我以前不會有機會來這種地方，真多得我身邊這位老闆……」翎蘭伸手去握住對方主動伸過來的手，握完後抬眼瞥瞪曲璩一眼，以前的陪酒職業病洗不掉，回看董諾舒時臉上充滿陽光，笑容略帶靦腆「我叫……春緒，很高興認識Linda小姐。」

 

「春緒？名字很特別……」

 

「Linda小姐，不介意的話妳就借走她去聊天，我有點餓，先去吃點東西了。」對方毫無要結識她，曲璩也不想浪費時間，為了穿這裙子，吃了早餐後都沒吃過東西了，現在餓得胃有點痛。

 

她拍了拍翎蘭的肩，逕自離開走了過去小吃擺放的區域，隨便挑了幾樣前菜冷盤，廚師很貼心的把菜式全都用小巧的玻璃盤子裝起來，份量適合女士們一口一個，不用麻煩。

 

拿完冷盤，她和莐媴圓回合，她們邊吃邊觀察著曾志揚那邊。「妳看緊曾志揚，有機會就去跟他搭訕。」

 

「知道啦，我真心不認為plan B有效，妳看，他摟得柯萼璿多緊，就怕別的男人搶了她去一樣。」媴圓送了一口沙拉到嘴裡，咀嚼的時候目光飄到曾志揚摟住柯萼璿腰間的手去。

 

「我不管，妳用盡方法勾引他！」曲璩帶點怒意咀嚼嘴裡的小蕃茄，疼愛翎蘭的心使她對曾志揚帶著偏見。「喂，有機會，他離開柯萼璿了！妳別吃，快去！」看到有機會，曲璩搶走媴圓的碟子。

 

「嘖，讓我多吃一口都不行，去就去嘛！」不憤的把嘴裡的殘餘物吞下去，拿了張餐巾擦了擦嘴吧，準備跟著曾志揚。

 

脫單了的柯萼璿亦是第一次陪志揚來這場合，她一個人也不認識，唯有拿了點小吃後走到一個角落等志揚去應酬其他賓客，在位於角落的高腳桌子處，她放眼場內十分陌生，特別是沒料到之下再見到翎蘭，心情特別忐忑，而正好她的位置正正看到了翎蘭現在和一個女生在談笑風生，她臉上的笑容，舉子與動作，對於她來說是從來沒見過……

 

這個翎蘭，她彷彿不認識。

 

「又見面了，柯小姐。」婠曲璩推走媴園去進行planB，吃完幾款小吃後，她當然也要開始今天來的主要目的，planＡ。端著香檳環視了場內一圈，終於在這個角落找到了柯萼璿。

 

「……」柯萼璿找不著一句話去迎接，只能強行微微彎起嘴角以示禮貌。

 

「咱家的小春緒真受歡迎，妳知道跟她說話的人是誰嗎？是御鳴集團的二房千金董諾舒，她家底好，個人能力也好，在御鳴集團是財政部總裁，外面也與朋友合資代理了“天使”這個品牌的香水和全系列的化妝品，銷量在年輕市場上賣得很好，而且背景清白，絕對是一位很好的對象。我見她們聊得很投緣就不當電燈泡，妳也知道，治療情傷最好的方法就是盡快移情別戀。」

 

「妳為甚麼要她穿成這樣，很不像翎蘭。」柯萼璿咬著唇，瞅看著遠處那對身影。婠曲璩說得對，董諾舒今天雖化妝較濃艷，卻是場內名媛之中最為清雅簡約的一位，配合她身著亦是以簡單為主，更突顯她幹練的一面。

 

「是不像翎蘭，還是妳根本沒用心了解過她？以我跟她相處的這幾年，我認為只要她做春緒才會快樂，柯萼璿，是妳讓她做谷翎蘭太過傷心，我好像有跟妳說過，不喜歡她就不要撥動她，妳撥動了她卻推開她，問問妳自己，妳不喜歡她嗎？」她句句進迫，就是要迫柯萼璿到牆角，要看她狗急如何跳牆！

 

由她察覺到柯萼璿一直關注在春緒和董諾舒，她明白了。

 

有人心動了卻不敢承認。

 

「我沒有……我跟她說得很清楚了。」垂下眼簾，她違背了良心回駁。

 

「噢，是嗎？那太好了，我更加放心讓她和董諾舒再進一步，希望到時候妳不要來破壞。」曲璩憤然離開，對著一塊木頭講話，顯得她很低智商。

 

十分鐘後，拍賣會由主持人宣布開始，各位來賓也按照指示坐在座位上，很巧地，董諾舒坐的位置正好是翎蘭的前方。

 

海爾董事們捐出來拍賣的東西都是珍品，現場老一輩的集團話事人紛紛給面子出價認投，輪到後面，主持人介紹著英國皇室某已故成員送給兒子的鑽石耳環，而且只有一隻，耳環款式十分簡單，可是上面鑲嵌的鑽石，卻是相當罕有。

 

「哇，我在網上有見過這隻耳環，沒想到在這裡見到實物。」翎蘭覺得拍賣會的氣氛挺刺激，完全投入去看別人搶價裡去。

 

「妳喜歡？」曲璩挑眉，哼，PLAN A要進行得徹底！待會還得在柯萼璿面前親春緒，替她載上這只耳環。

 

「呃……」

 

翎蘭都還沒回答，主持人已經開始叫價，她驚嚇地聽到婠曲璩舉牌喊價「十萬。」

 

「妳喜歡嗎？」她慌張地看著曲璩臉上的從容不迫。

 

「呵呵，因為妳喜歡啊。」又有人舉牌喊價十一萬，她又二話不說再舉牌「十五萬。」

 

以五萬起跳去加，曲璩突然成為不少人的焦點，紛紛看向誰為了一只耳環把價喊得比價值要高。

 

「二十。」

 

忽然，董諾舒自信笑著舉牌，她回首看向曲璩，下了道戰帖。

 

哦？被挑撥了的曲璩挑高了眉角思考了一會兒，她思考的並不是價錢，而是認真去回想她對柯萼璿說話……就試試董諾舒是否真的像自己說的一樣，是可以照顧翎蘭的人選。

 

「三十。」她勾起深笑，舉牌喊說。

 

「五十。」董諾舒懶得和她角力，一推把價格推高二十萬，她要試的就是那個女人和小春緒的關係。

 

「好吧，君子不奪人所好，董小姐。」曲璩不再舉牌，五十萬對於董諾舒來說也算只是花個零錢。

 

「承讓了。」董諾舒回身和她握了握手。

 

拍賣會完結後，酒會隨意讓來賓繼續逗留，翎蘭今天被特許，喝了幾杯香檳，臨走前，她得上個洗手間。

 

洗著手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她不以為意，但那個人卻站在她旁邊看著她洗手，她忍不住抬頭看看來者是誰……

 

「啊，Linda，妳有司機接妳回家嗎？喝了酒不要開車哦。」翎蘭甩了甩雙手，抽了兩張紙擦乾它們。

 

「送給妳。」董諾舒拿出一個絨盒子，就是剛才她去付款買下來的耳環。

 

「甚麼？」接過盒子打開，翎蘭瞪眼要還過去「妳不是很喜歡才和曲璩搶的嗎？太貴重了，妳收回去。」

 

「我買來就是用來送給妳作為今天的見面禮，不貴重，我幫妳戴起吧。」她接過盒子，把耳環拿出來，靠向她替為她戴上，卻趁翎蘭沒有防備在她耳邊親了一吻。

 

「啊……Linda……」被吻到敏感處，翎蘭被酥得雙腿發軟，她倚在洗手台，身體往後躲避。

 

她的反應可愛又教人心癢，董諾舒俯身過去和她身貼身，掂起她的下巴，頭顱緩緩地靠過去，打算直接了當去親她粉嫩的唇……

 

廁所門又被人推開，董諾舒被打擾了雅興，從翎蘭身上離開，指尖逗了她的耳朵，笑指：「不急，我會再找妳的。」她轉身要離開，卻在離開前瞅了一眼進來打斷了一切的女人。

 

她……好像是海一鳴身旁那個男人的女朋友吧？

 

「萼璿……妳聽我說……」翎蘭慌亂起來，剛才的畫面，誰看到也會誤會。

 

「不用說，妳這樣就叫開心嗎？妳喜歡這種生活？打扮成男生的樣子就是為了結識有錢女人？」柯萼璿不知道自己在惱甚麼，她不是說過以後都不要再理會她了嗎？

 

為甚麼見到那個董諾舒親了她，她會感到不快，嘴裡還吐出了些難聽的說話！

 

「夠了！我一直都是這樣結識有錢女人啊，是妳不知道而已！要不然我哪來的房子、那來的車、那來的生活費！對啊，我就是這種下賤的人，可至少我在她們身上得到快樂。」

 

一個巴掌火辣地落在翎蘭臉上，打得她頭也歪到一側。

 

「我不想妳這樣，但如果妳真的喜歡董諾舒，請妳認真對待對她的感情。」柯萼璿眼眶發燙，她感覺眼淚要滑下來，在眼淚要滑下來之前，她轉身背著要，準備離開。

 

門才開了一條縫，她身軀就被拉回來被壓到門上，她帶點驚慌的睜大了眼看著壓著她的谷翎蘭。

 

「如果妳是真心的，那妳到底哭甚麼。」翎蘭瞅看著她臉上的淚光，雙手氣得出盡力氣去鉗捏她的手婉，甜膩的清香味道異於日常上課時的清新香水味，絲絲入扣地沁入神經裡面，滿腔的壓抑有甚麼推助力正想暴動起來。

 

「我是身為老師替妳這樣自暴自棄而感到難過……嗯!!!」雙眼睜大，軟柔帶酒氣的觸感和氣味如靜電般擦出絲微的火光一瞬間把她與心背道而馳的話都抽走，她的唇被翎蘭徹底的封住。

 

翎蘭惱了，她激動的情緒驅使她用這個方法堵住她張嘴就是老師學生的疏離，還撬開她的唇齒，急切地探進去品嚐獨有的芳香……

 

她喝了同樣的香檳，有點甜。

 

萼璿快要失守，她躲不開口腔裡放肆舔逗她的濕軟，越是躲避，對方越是迫她回應，在她要回應之時，濕軟的舌頭退了出來，輾轉到她的耳珠，再滑到她的脖子……

 

「放開我……翎蘭。」她被吻得軟弱無力，花不出力氣的抵抗反而像是欲拒還迎，脖側的濕癢和濃烈的酒氣，薰得雙目暈眩，呼吸急喘起伏。

 

「該死的曾志揚怎可以讓妳穿低胸的裙！」翎蘭從脖子再滑下去，舔著她白滑的胸線……

 

「不行！谷翎蘭！」一陣陌生的悸動從腳式竄上來，萼璿被突如其來的怪異拉回了些許理智，用力推開她，又一個巴掌打在她同一邊的臉上。吃痛得清醒了的翎蘭摸著已被打得刺麻的臉，瞇眼瞅著她胸前的濕亮，下意識地舔著下唇。

 

「妳喝醉了，志揚在外面等我。」她像逃走般快速離開洗手間，走了幾步後慢了下來，她摸著被吻痛了的唇……卻沒有一絲的討厭。

 

翎蘭打開水喉，用冷水撥洗臉頰，她摸著唇瓣，瞪眼問自己，她剛才做了甚麼！？

 

今天……糟透了。

 

 

宴會的門外，莐媴園慌張的急步走過去婠曲璩的身旁，她壓聲在她耳邊說了點話，隨即曲璩皺起了眉。

 

「妳看，我拍了張照片。」媴圓把手機拿出來給她看。

 

照片中，一個高大的男人抱住了一個女人，他們正在熱吻當中，男人的手掌還覆在女人的臀上。

 

「好一個曾志揚啊，敢搞上道家的女人。」曲璩嘴角勾起，把手機還給媴圓。

 

「現在我們該怎麼做？要告訴春緒嗎？那她可以告訴柯萼璿，他們分手了，春緒就有機會乘虛而入。」媴圓看著照片，內心更對男人的可靠性減至負分。

 

「我想……春緒應該一早知道了吧。」曲璩想起了剪掉她頭髮的那一天，翎蘭哭到睡在了包廂裡，還夢語了一些話。

 

她說，曾志揚不是好男人……

 

當時她以為是翎蘭追不到的氣話，現在看來，她是知道曾志揚真的不是一個好男人。

 

「嗄？！怎麼說呢……」媴圓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件事發展到這地步，有點超乎我的意料，我們暫時不要再插一手進去，畢竟咱們家的小春緒總要有成長的一天。」

 

婠曲璩遠看到洗手間方向先跑出柯萼璿，對方經過身邊時頓了一頓掃視了她一眼，沒多久，翎蘭也從洗手間走出來，臉頰緋紅。

 

哦？她轉身看向己走遠的柯萼璿，再回來看看這小傢伙……

 

哎呀，她的小春緒對人家做了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