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雪降姬-第二十六章

 

 

 

 

短短的日子之內,全皇宮誰不知道冷瀟的名字,深得聖上聖寵,除了統令整隊黑衛兵之外,弦帝還封冷瀟的將軍,讓他帶兵去驅趕邊關一些勢力強大的族民,成功之後,弦帝又封賞了冷瀟,成為朝中的大統帥,和施少源的兵力是旗鼓相當。

 

可在暗裡之間,施少源卻讓冷瀟勾結那些族民的領君,安排不少領君和施少源見面。

 

施少源也越來越信重漪箔,這點是掌握在漪箔的掌握之中,她讓施少源相信了只要擁有她,他就是掌握了全天下的兵權,朝中大臣幾乎倒戈相向,對他阿諛奉承,只留有少數堅忠皇上的派系和他對抗,只是,施少源採取誰跟他對抗,他會千方百計把罪名加在那些大臣身上,殺雞警猴的作用,讓反對派系也只能吞聲忍氣。

 

現在的施少源,根本就是一隻被權力財富蒙住了心眼的老虎,反而,更好對付。

 

漪箔就是更加助大他的勢力,他野心越大,心就會越心急,那時間上,她可以很快速解決這隻大狐狸。

 

等了大半年,施少源這隻狐狸終於按捺不住。

 

在冷府的後花園處,漪箔正和孤寒練劍,刀光劍影之間,兩條身影好像互相跳舞,她們飛天遁地,一時飛上屋頂過數十招,一時在地上掌風如雨,四周的花花草草,假山假石,都被她們的劍破出了很多條劍痕。

 

下人們已見慣不怪的在一旁欣賞之餘,不忘服侍總涼在一旁喝茶聊醫書的兩位……呃……算女主人嗎?

 

「小步、小翾,換妳們,看看妳們的點穴功夫練怎樣了。」漪箔總擔心那天有厲害的人會找她尋仇,這半年之間,逼著小步和小翾學厲害的點穴法,還有在中原赫赫有名的穿心指。

 

降翾不屑的望她一眼,冷不防交出一指,讓來不及閃避的漪箔被點中了穴道,全身動彈不得。「小翾,妳很過份!小步,替我解開!」

 

小步好笑的走過去,沒兩下就解開了她的穴道,「這樣看來,冷大哥不用再檢驗了吧?」

 

「還是小寒對我好。」漪箔嘟起嘴巴,走過去牽起她的手撒嬌。

 

這段日子,漪箔故意沒對小步有另一步,她對她像個朋友,像個妹妹的疼她,即使小步再番暗示,她也只會逗玩她。

 

突然,屋頂飛來一隻鴿子,四個人互看一眼,由小步跳上去抓下那隻鴿子下來。果然鴿子的腳上,有一個小竹桶。「冷大哥,你看看。」她把小禾竹桶拿下來之後把鴿子放飛了。

 

漪箔打開那紙條來看,上面寫了首詩,是一首藏了暗號的詩,她一看就知道紙條裡到底想說甚麼。

 

「冷大哥,這首詩,到底代表了甚麼?」小步皺眉的讀了詩幾遍,也只覺得是一首很普通的詩。

 

「要來的,還是要來,小步,妳背起這首詩,今晚馬上回去步星流,把這首詩告訴妳爹,他會明白的。」看來,今夜,就是要和小步分開的日子了。她輕輕握起她的小手,瞧著她一臉羞紅的臉,怪純真又可愛的,讓她血淋淋的心靈,添上了一絲的乾淨。

 

只是,她雙手,她的心,從來都是由鮮血堆砌而成的,還有她是女人一事,對小步來說,是一個很難接受的事實。她今夜,就把她送走,讓步墰瑾好好的讓小步留在步星流,哪怕有一天把她嫁掉也好。

 

 

 

冷府底下,有一個地下室,地下室有一道機關石門,門連接的通道,是通向後山。太陽落山之後,漪箔陪著步雪虔走入這道石門,穿過這條通道,到達出口的時候,外頭已有一匹馬。

 

步雪虔把深藍色的斗篷的頭笠掀下來,她從漪箔那裡拿過自己的包袱,雙眼在黑夜之間,依然是潔淨靈氣,是一雙純真的眼睛。她用這雙眼睛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過去短短半年裡面的日子,她不是沒感覺到冷瀟故意對她保持距離,她嚐試過靠近,卻總被他輕柔的推開了。

 

縱然他的力度是那麼的輕,她還是感覺得到,心裡,每天都受傷。

 

漪箔替她撥撥前額的髮絲,迎上她那雙期待渴求的純真目光,小步她太容易懂了。可她不可啊,正如小翾和小寒跟她說的,不能再害多一個人了。離別始終都要來的,漪箔放下手,溫軟的道:「冷大哥就送到這裡了,妳萬事要小心,不多久之後,會發生大事,妳是女孩子,別插進來,好好找個地方躲起來,冷大哥……就此和妳道別了。」

 

漪箔難捨的讓自己轉過身去,沒走兩步,身後被人拉轉頭「冷大哥!此生,非君不嫁。」步雪虔踱起腳尖,捧住漪箔詫異的臉送上自己的唇瓣,深深的吻住她。

 

閉上眼的漪箔努力控制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唇瓣之上,深深的感覺到小步的嘴唇,擁有獨特的軟柔觸感,使她從頭皮酥麻到腳底。拳頭捏緊,指甲已插進皮肉當中,快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這個吻結束了。

 

她閉上眼深呼吸幾口才敢張開眼,眼前,是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容,雙眼通紅,充滿了淚光。「小步……冷大哥不是妳要的人。」她伸手輕撫她臉上的淚水,心被揪住的難以呼吸。

 

「是或不是,不是冷大哥來決定的。」她躲開臉上那股溫柔,這溫柔,是毒藥,也是致命傷。

 

他不愛她,就別對她那麼溫柔,他越是那樣,她更加愛他。

 

步雪虔重新把頭笠蓋上,俐落的上馬之後,她拉住韁繩,她不想離開,她在等冷瀟的一句話。

 

「真相是殘忍,我寧可今天對妳狠心,也不想日後妳抱著一份對我的怨恨活下去,走吧。」漪箔咬牙轉身。

 

聽見了馬匹奔跑的聲音,她才轉身,眼角滑下淚水,因為,她同時聽見了小步的哭泣。

 

 

轉身要回去了,她才抬頭,頓住了腳步「妳……」

 

「有客人來了。」孤寒淡淡晒她一眼落下此話,便回去通道了。

 

客人?

 

漪箔回首再看一眼,轉回來後,臉色變得冰冷沉默,她踏進去通道之中,被黑暗淹沒。

 

 

 

踏進側廳看到的背影,漪箔絲毫沒打算要對此人行禮。

 

她當上總長的時候,就發誓,在這個鳥地方,在任何場合,也不會再卑躬屈膝於人了。悠然自信地走到自己專屬的紅木太師椅上坐著,為她倒茶的,從不是府上任何一個奴婢,每一回,都由降翾親自送上一口特為她身體而沖泡的茶。

 

沒有一次例外,她接過降翾送上的一盞熱茶,故意在此人面前牽住她的手,讓她站著她旁邊不能離開。降翾暗裡捏她的手心,目光瞪了一瞪她,知道她根本不會容易放過她,才不再作無謂的掙扎。

 

「未知公子大駕光臨,是有甚麼事要找在下嗎?」她叩一叩杯蓋,眼尾看到來者的一張黑臉,嘴角揚起的喝了一口熱茶。

 

「冷瀟,你到底是在做些甚麼!這半年來,你一直助大他的勢力,他已集結了四方民族的兵力,這幾天還在潛藏在邊關不遠的荒城。他的野心,已不再是權傾朝野那麼簡單!」

 

「哪又怎麼樣?世子有本事就去聖上哪裡告狀,何必要來這裡?」冷哼一笑的站起來背著她阮瑾祺,「卑職大膽猜想,世子是很憎恨卑職,才挑這個時辰過來。」

 

「本世子要憎恨一個下人甚麼!」當世子,怎樣親民有善,到了某種被惹怒的時刻,就會爆發皇家貴族狗眼看人底的通病。

 

「下人?」冷寒著一雙眼轉身瞇眼瞪住他,嘴角再抹不起笑意,回恢一條直線「我告訴你,在我眼中,你和那個狗皇帝也只是一粒塵!你們倆個要感恩有我替你們出關打仗。要恨別恨我,要怨也怨自己無能,有些事情,不是用你的世子頭銜就可以甚麼都擁有,例如……小翾。」

 

她把降翾拉過來,就在他面前強吻了她。「她,是我的。」

 

「冷瀟!你好大的膽子!你敢公然羞辱父皇和本世子!這條罪名,足以賜你死罪!人來!給本世子鎖冷瀟回天牢!」

 

他一聲令下,外面守著的一大堆侍兵便拿著刀衝進來,把漪箔圍成了一圈。

 

「哈哈哈哈!!就憑他們?」漪箔仰頭大笑,緊接下一秒,她冷不防對其中一個侍兵在頭上出了一掌,那侍兵當場番白眼吐血倒地。

 

所有人都不敢再動一分,再來第二個侍兵被漪箔的鐵玉扇割開了喉嚨,鮮血還噴到她的臉上,還有旁邊侍兵的臉上,甚至是阮瑾祺的衣服上。那名侍兵在斷氣前倒地的掙扎,再一次嚇寒了所有的人。

 

說時遲,那時快,她放出手中的鐵玉扇,它在半空高速旋轉,侍兵們在來不及反應之下,一個一個被割破喉嚨,鮮血在屋裡亂噴一通,也一個一個的倒地掙扎,到最後一個都斷氣了,屋子裡的地上,全是血,站著的人的腳底,都沾上了還溫熱的血。

 

漪箔轉身,帶著一雙冰寒的深眸凝睇著嚇到蒼白了臉的世子,姿態是過往殺人不眨一眼的惡魔冷姬。「這就是我跟你之間的距離,不送。」她回到座位上坐著,縱然全身上下都是血,她還是悠然的喝了一口變溫了的茶,再吩咐已嚇到跌坐在地上的下人們道:「全部人都回去休息,這裡本帥會處理。」

 

「是……是……。」數名下人蒼白了唇,再怎麼腿軟走不動,也得離開。

 

阮瑾祺無法思考的,腳跟隨了漪箔的說話,一步一步的離開。整個廳裡,只餘下降翾看著一屋子的零亂。她臉色也慘白起來,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空氣中的濃厚的血腥味,奔到外面吐著胃裡的東西,剛才的晚膳,全都吐了出來,可她還在吐。

 

「這樣的我,妳怕嗎?」漪箔站在她身後,未敢上前,她身上,全是血。

 

「妳有甚麼好怕的?」降翾扶著木柱,臉色發白的迎上她溫柔又害怕的目光。「不過下次妳要在屋子裡殺人,請用一些較乾淨的方法,我不喜歡血的味道,現在也難洗掉。」

 

「嚇倒妳了,我就是要給世子一個下馬威,誰叫他還是放不下妳!都成親了,他還是對妳念念不忘,所以我……」唇上,被一隻手指點住,止住她下面要說的話。

 

降翾微微皺起了眉,咬下唇道:「誰叫妳那麼壞,硬要他娶了他不愛的人,換作是妳,妳何止會這樣?」

 

握起她的手,指尖觸碰她的唇瓣,「這是本姬的報仇方法啊……」朦朧的皎月映照之下,降翾在她眼中,格外迷人,指尖輕無她的眉毛,順著鼻子再度滑下唇上,良辰美景,頭顱自然往前傾,想索取一個深吻。

 

唇瓣再一次被一頭手指止住,她抱怨的皺起眉瞅看著一臉羞紅的降翾,降翾低頭避開她的視線小聲說:「我先去打水給妳洗澡。」她轉身便逃走,心臟在張狂的亂跳。

 

無論多少次和她對望,她眼中的真摰和誠懇,仍然使她緊張萬分,心臟亂跳的速度,負荷不來了。

 

 

落荒而逃的背影,逗笑了她。收起目光,轉過身,她又被來者嚇了一跳「小寒,妳最近神出鬼沒的……想嚇死人喲!」她拍拍心口,幸好剛才她做壞事不成呢!

 

「做虛心事了?」孤寒藐視著她,暗裡道出一聲冷哼。這花心的傢伙,甚麼情況都有機會親這個、親那個!

 

「哪有!」她高了八度大聲回應,反而更顯她就是做了不見得光的事。

 

「哼!」孤寒又向她投向藐視的目光,轉身看過去片地的屍首,還有一屋的鮮血,回頭瞪住她,冷聲一問:「妳要怎麼處理這裡?」

 

嘴角對著她深深的彎起說:「小寒,要不要學武林中被列入禁學的武功秘笈?」

 

「甚麼秘笈?」談起武功,孤寒也有越學越強的鬥心的。能再強一點,也可以幫助眼前這位總到處找麻煩的傢伙。

 

「對!」漪箔走到門口,運氣到掌中,手掌快速旋轉幾圈後往其中一俱屍體出掌。

 

下一刻,孤寒瞪大了眼,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當中,傳來屍體腐化的強烈臭味,本來還完整的屍首,血肉慢慢被化成了白沫,甚至白骨最後也化成朋粉末!

「這樣會不會容易處理好多?」看到小寒驚訝的表情,漪箔更為得意,隨即再運氣,出掌甚快的往每一俱屍體都送上一掌。

 

眨眼之間,鮮血裡的屍首全都化成了白沫,骨頭也碎成粉末。

 

「這是甚麼武功?」孤寒已從驚訝當中拉回來。

「是失傳武林的化屍掌。」

 

「我要學。」她堅定的看著她。若學了,日後也真的很方便。她絕對認為日後跟隨這個專找麻煩的女人,一定在往後有很大的幫助,至少可以替她毀屍滅跡。

 

漪箔對她眼中的認真,感到有趣。以她的個性,想學一件事,定必不是為了自己的。她猜測,孤寒想學,是認為日後她惹出個麻煩,可以替她略為善後一翻吧!這種惡毒的武林秘笈,不是小寒會想學的。

 

「統帥大人,快去洗澡,即使屍首被她滅成了粉末,但血也得清理,妳還叫下人們全都去休息。」降翾已打好熱水到漪箔的房間,回來正好也見到她出了一些奇怪的掌風,把屍體都滅了。

 

「也對喔!叫他們出來清理啦!」堂堂統帥府上,竟然叫女主人洗理這些,她真是大意了。

 

「不用了,我和小翾一起清理就可以,妳快點去洗澡換衣服,時間不是快到了嗎?妳明早有很多事要去處理。」孤寒已參透了那首詩裡面是想表達甚麼的。

 

無非就是施少源通知漪箔他揮軍起兵的日子,然後要漪箔做好準備。

 

挑起眉角,漪箔深深一笑「我的女人,果然聰明!」雙臂張開,一把欲想抱她入懷間,卻被對方狠狠的閃身避開。

 

孤寒閃身避開後,還使招把她轉過身,一掌打向她的背上,讓她往前跌走了數步。「小翾,我們一起去拿些木桶和布來吧。」

 

小翾點點頭,跟著她的身後走。走了幾步她偷偷回頭,看到漪箔抿起小嘴像個小狗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們,她低頭偷偷笑了……

 

 

武功天下第一的孤漪箔,竟被她們欺負到頭上去,是不是有點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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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大殿上,群臣被弦帝急召到此,大家臉上神色十分緊張。

 

等到齊人了,弦帝也從來了,他坐到寶座之上,臉色嚴肅,他瞪住朝下群臣,憤怒的斥喝道:「怎麼城外數十里集結了數萬名士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施判書呢!朕不是要所有人到殿上參謀對策的嗎!」

 

「禀聖上,集結軍隊的人正是施判書,他的狼子野心已經壓不住,此是目的就是想謀朝篡位,偃月大半兵力已被削去。」跪下來的人是左水使—郭丞峰。「即使我方處在劣勢,臣也願意領兵出戰,務死也要擊退叛賊!」

 

「好!朕就命左水使郭丞峰為今次的統帥,冷瀟則帶同黑衛兵守住皇城!」弦帝轉眼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冷瀟身上。

 

「微臣遵旨。」漪箔踏上前面彎下腰。

 

郭丞峰和她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數天內,郭丞峰領兵到城外抗敵,可傳到皇宮裡的消息全是我方軍情告急,郭丞峰的軍隊一直往後敗退,最後連唯一抵擋的敵軍的城池都在兩個月內失守。對方的將軍和軍帥似乎十分熟悉地形,還巧妙用了很高超的兵法。

 

即使敵軍也被殺退大半,但他們還是氣勢如雄,一路殺到皇城。

 

「聖上!糟了!原來冷瀟是叛賊!敵軍一來到皇城,他竟然打開門讓敵軍進來,如今施少源和冷瀟,還有黑衛兵正殺進來!聖上,快逃!」郭丞峰滿身灰塵的跑進來。

 

弦帝身穿黃金盔甲,阮瑾祺則身穿亮銀盔甲站站在殿上,弦帝拔劍高舉道:「朕不會跑的!朕就要和他們一決高下!」

 

他和阮瑾祺帶著數十名士兵來到宮殿外,正好迎上施少源和冷瀟!

 

「冷瀟!本世子信錯你!信錯你!!!」阮瑾祺十分憤怒的大叫!萬天的戰火之下,有多少無辜的百姓!

 

「哈哈哈!只怪世子你太愚蠢!!」漪箔一身黑亮的盔甲,頭盔下的臉容,沾滿塵土,仍然不減她俊逸的臉容。

 

「本世子跟你拚了!」他拔劍便殺向漪箔那兒,其他士兵也跟著他殺向敵軍。

 

施少源和弦帝也加入其中,很快,黑衛兵把餘下的士兵也都殺了,而世子也很快被漪箔打倒在地上給踏著,施少源也擊倒弦帝,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施少源興奮無比,他把劍架在弦帝的脖子上,仰天大笑「哈哈!!!天下終於是我的了!!!!是我的!!!!!!!!!!哈哈哈哈!!!!」

 

「是嗎?」弦帝看著他瘋癲的樣子,頓感好笑的笑了出來。

 

「你笑甚麼!現在天下是朕的!朕的!!!殺了你,天下就是朕的了!!」施少源舉劍揮下,眼見劍鋒就要坎在他的脖子之上,全身毛孔都擴張起來,瘋了心神。

 

鏘的一聲,施少源眼睜睜見著劍鋒斷開了兩斷,斷開的那一節只擦破了弦帝的脖子。

 

「冷瀟!你!」施少源瞪大了眼不可相信,他橫視四周,全部黑衛兵的劍,全都對準了他。

 

「起初,你比我想像的野心要大,在下無心要插手你和他的鬥爭。奈何啊,時勢,要造就我這位英雄囉~」啪的一聲,她猛然扇開了她手裡的鐵玉扇子,銀亮的扇面顯露出它的鋒利。

 

在場的人都倒抽一口氣,沒有人想像有人敢在皇帝面前,稱皇帝為“他”那麼不敬!

 

「從一開始就是!?」不可相信,他完全不相信這是事實!!!處心積慮的計謀,竟然是由一個自己帶回來的人給破壞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

 

「對,不過,始作俑者不是我,是這位皇帝。」她又把鐵扇收起,用扇端無禮的指向弦帝哪裡。

 

「甚麼!?」莫說他不明白,連其他人也聽到一頭霧水。

 

「你都快要死了,我唯一送你的,是真相。你要怪……就怪這位皇帝敢動我愛的人,硬把她送到宮裡!」說時遲,那時快,漪箔又一次打開扇子,運用內功把扇子迴旋的打出去,眾人只見扇子高速飛向施少源那裡轉了一個圈,下一秒,他的頭腦都咚一聲跌在地上,大動脈的鮮血猛然噴出,濺到她的身上。

 

鐵扇最後回到漪箔的手上,她用力一揮,沾在上面的鮮血被甩走後,她才把扇子收起,握於手中。

 

漪箔轉身,和弦帝對視,一點卑躬屈膝的意思也沒有,冷淡的說:「我很累,餘下的就由你善後,就在此告退。」她說完走了兩步又停下,對著司楠濤道:「你聽從他的吩咐做吧。」

 

她懶理世人的目光,運功一躍,便躍到屋頂之上,下一刻,也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受到極大侮辱的弦帝咬著唇,心存憤怒的瞪住那消失的背影……

 

 

 

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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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XING DAY~~~給大家拆一拆禮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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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檸檬雞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