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雪降姬-第二十四章

 

 

 

再次醒來,外面天色漆黑,房間裡面,只留下一盞殘缺柔弱的油燈。

 

漪箔低聲嘶啞,喉嚨相當乾涸,她想起來喝一口水,那怕只有一口也好。她不忘自己腰間的傷,按住腰傷打算硬行起來,可是,手掌著,腰才略為用力,傷口的痛使她不得不低吟了一聲,全身冒出冷汗。

 

「妳想做甚麼呢?是又想給我們添麻煩?」驚醒了的降翾冷冷的發出一些怒意,她早上昏睡過去之後,情況一直處於很差的狀態,額頭很燙,炎症一直不退導致的高熱,然而手腳卻很冰冷,一時喊冷,一時喊熱。

 

她跟孤寒二人輪流照顧她,加上又要應付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與世子怎樣也要進來看人的事情,她們筋疲力盡,待她情況穩定,已經夜深,才剛睡去,怎料這個大麻煩又醒來。

 

漪箔想哭了,病人換來被出氣!她有氣無力的說:「我想……喝……水……」鳴鳴,小翾表情很兇。

 

也被驚醒的孤寒很快便端著一碗水走過去床沿「降姑娘才剛睡的,讓我來吧,妳去睡一回。」

 

「沒事。」降翾那會真的能生她氣,瞧她一副蒼白的臉,心已經被揪成一團,心痛這個女人。「我去弄點粥回來。」她撇了一眼那張臉,隨之起來披上袍子,她打開門,發現一個人影在柱子躲著。「是誰?請出來!」

 

「誰?」孤寒聞聲也跟著走出來。

 

「孤姑娘,是我。」那個人從暗角處走出來。

 

孤寒瞇了瞇眼,在她蓋著帽之下,認出是她──步雪虔。「妳……想見他?」她是漪箔在乎而唯一一個不知道她真正身份女子。

 

「是!求求妳,我想見冷大哥一面!」小步走到她們二人面前,眼有淚光,她真的很擔心冷大哥。

 

「妳在這裡等我一會。降姑娘,妳還是先去煮點粥給漪……冷瀟。」她頓時轉了稱呼,降翾心知明白,一言不發便離開。她退回房內,把關先鎖上,對著病床上單是聽聲音就猜出是誰的漪箔道:「要讓她進來嗎?」

 

「先為我梳理一下,再蓋好被子。」漪箔凝視了她好一會兒,才深深的嘆了口氣說。

 

「妳瞞不了多久的。」嘴巴上是這麼說,偏偏手腳已動起來,為她快速整理了髮型,覆上被子。「妳不放手,遲早她會很傷的。」

 

「我會的了。」漪箔心有點破裂的感覺。

 

孤寒回頭讓外面的小步進來,她也是很貼心的為她們留點空間走出去,把門關上。

 

「冷大哥,你傷勢還好嗎?」小步第一時間來到床邊,手探進被子裡握她的手出來。

 

「放心,她們是很厲害的人,一定會保住我的命的。倒是妳,妳怎麼會來到這裡?妳爹知道嗎?」漪箔最擔心的是這個,怕是這小姑娘像上次跟著她去雪山那樣,又來逃出家門這一招。

 

「這次我混進來,就是爹要我告知妳一些重要的事情……原來那個人野心很大,這次有剌客,我猜也是那個人所為的,不過還弄不懂他打甚麼如意算盤,他還在暗裡勾結不同小數民族,助大自己的兵力。」

 

「喔?」刺客是施少源派來的?這……他是想挑釁偃月與粼水之間的關係更緊張,好一招鷸蚌相爭,漁人得!「他的野心,冷大哥一早就查清楚,他跟那幾個小數民族結盟,要背我也背出來,看來,是時候我要更加助大的他的兵力了。」漪箔冷冷一笑,事情終於要到了這個點,果實已漸趨成熟了。

 

「冷大哥還要助大那個人的勢力?!」步雪虔不明所以,實在猜不透到底冷大哥的心思。

 

「妳放心,待我傷再好一點,我寫一張條紙讓妳帶回去給妳爹,妳爹自然會明白的,這個先別說,難得小步來看我,總提起其他男人,冷大哥好傷心喔。」漪箔反握住她細嫩的小手,把玩在她的掌心當中。

 

「哪有!正事要緊。」小手突然被緊握且被撫摸著,心跳劇烈,她想縮又不敢縮,教她羞人無比。

 

「正事說完啦,留下陪我聊聊天。」有時候,和小翾與小寒相處唯一的缺點是……她們不愛多話!!一句起,最多三句就止了,叫她平常愛作弄人,愛說過不停的個性實在缺乏了有人和她聊天人。

 

「冷大哥想聊甚麼?」

 

「隨便,說說冷大哥離開之後,妳都做過甚麼?有沒有好好練我教的劍法?」漪箔其實已經相當疲累,雖然她是剛睜開眼不久,她太虛弱了,只是小步的前來,使她有著一股暖暖透入心的安穩。

 

「當然有了,我現在耍給你看!」步雪虔興奮烈著笑容,在房間有限的空間,耍出漪箔所教的劍法。

 

漪箔看她一招一式都熟練透了,卻欠缺一點實戰的運用,待她傷好了,要多與她對決,她才能好好運用這劍法。劍招耍完之後,步雪虔又回到床邊,兩人手牽上,由她來聊著漪箔入宮後,她在步星流每天遇到的人和物,直到降翾敲門進來,她把粥放到桌上。

 

「不打擾兩位,麻煩姑娘餵她吃粥吧。」降翾抬眼瞄了小步一眼,她這才想起來,這位姑娘便是那天在客棧裡受傷了的姑娘。

 

「我叫步雪虔,姑娘叫我小步就可以了。敢問姑娘怎稱呼?妳還記得我嗎?」步雪虔走過去把粥端起。

 

「記得,我是降翾。小步,那我先出去煎藥了。」降翾離開前略瞄了一眼孤漪箔,只見她一臉心虛的,目光也飄盪不定,就說了,她這花心的傢伙!

 

待她出去後,漪箔大鬆一口氣,小步看著,便忍不住輕笑出來「冷大哥武功那麼厲害,沒想到……卻怕降姑娘!」

 

「誰說我怕了!」漪箔心有不甘,也不要承認!

 

步雪虔笑而一語,事實就寫在冷大哥的臉上呢!「冷大哥,這是你不能一心一意的代價,吃粥吧!」

 

想辯駁的漪箔嘴裡已被塞進一口粥,她滿肚子氣的發洩不出,只好猛吞粥來出氣!步雪虔看著眼前這個任人欺負的模樣,實在樂透了,導致她……越來越愛上這麼一個神密卻多心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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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飛身迎救敵國皇后的經驗戲碼之後第四天,漪箔傷勢已有好大的好轉,至少她能獨自起床,腰間的痛,已減輕了不少,傷口很快的正在癒合。能下床走動,漪箔第一時間拜託了小寒要高姿態的去告知弦帝。

 

對,她冷姬,決定不再在任何人面前,卑躬屈膝!

 

孤寒凝睇她一會兒之後,心知肚明她下面要做的事相當危險,雖則她不知道她想做甚麼,至少是,她竟然要她去告知弦帝,“要”弦帝過來見她!那有人敢要求皇帝做事?相信幾乎無人可以吧!

 

她眼裡的光芒,讓孤寒心裡頭也下了決定做一件事。

 

四處尋找弦帝的蹤影,終於在後花園的小橋上的涼亭,正享受悠閒的午后寧靜,她清淡素雅而又冷酷,一言不發的要上前和弦帝說話,可才接近小橋,已被黑衛兵攔了下來。

 

「請留步!聖上有旨,現在不見任何人!」

 

「我要見誰,是你們能攔下的嗎?」她在黑衛兵發野要動粗之前,俐落的往他們身上點了兩個穴道,他們全身動不了,只管瞪大眼睛。

 

其他人見此,馬上拔劍相向,這卻冒犯到弦帝和懷楓兩人之間的片刻寧靜。弦帝看向發生騷動的位置,瞧見了那位醫術高名的孤姑娘,便讓內侍監前去問過究竟,內侍監打聽完後回來稟告:「回稟聖上,好像是孤姑娘要見聖上,而被攔截,她不從,又使了些奇異的招數,讓兩名黑衛兵全身不能動彈。」

 

英俊霸氣的眉角挑起,弦帝端起茶細細啜了一口道:「讓她過來。」

「喳!」內侍監過去把孤姑娘請了過來。

 

孤寒沒有下跪,也沒有行禮,一見弦帝,便冷冷開口說:「冷瀟要我來傳話,要聖上過去見她。」

 

「好大的膽子!」身旁的內侍監聞聲頓時大斥。

 

弦帝舉手截停他,嘴角勾起,一點也不意外似的。「回去告訴冷瀟,朕和皇后喝完這茶,賞完此景,便過去。這樣的話,姑娘就請解開那兩個黑衛兵吧。」

 

孤寒冷瞪他一記,轉身走了,在經過那兩個黑衛兵時,順手把他們的穴道解開。

 

 

 

一盞茶的時間,弦帝只伴隨了一名內侍監和黑衛兵的領長司楠濤。

 

才來到門前,房門就被人打開,前來迎接的,又是那個傲高的姑娘。「聖上,請進,其他人只可以留守外面。」

 

「不可以。」司楠濤冷冷的開口。

 

「罷了,你們留在這裡,朕自己進去。」對方的傲慢沒有影響弦帝的心情,好像對方用這種態度,才是那個人真正的面貌。他雙手擱後,昂步踏進去,門就被人關上了。

 

房間內,漪箔身穿最華貴的服飾坐著,身旁降翾也無視來者,動作清雅的餵漪箔吃藥,剛才這個人竟向她耍賴,說不餵就不吃,真是比男人更無賴!

 

「來了,聖上請坐,讓卑職倒杯茶給你。」漪箔用手帕抹抹嘴,動手倒了杯茶放到對面的位置上。

 

「朕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廢話就少說好了。」冷瀟過了火的態度,弦帝頓時有點反感,他感到這個人,把他吃在頭上,而這身衣著,更突顯了他一直以來都隱含著的皇者風範。

 

應該說,是徹底把他皇者的氣勢毫不保留的任意散發出來,給所有人知道他才是皇者。

 

「卑職救了粼水皇帝,聖上是不是該賞賜給卑職呢?」她止住降翾送來的藥,此時要談正事。

 

「以往冷侍衛不是不吃人間煙花,多少功勞都不求賞賜的嗎?」事情有趣了,弦帝一點也猜不到這個人的心思。

 

「開門見山,聖上也許知道刺客是施少源派來的,目的就是要挑釁兩國的關係,他在暗,聖上在明,往往在明的,很吃虧。」她示意降翾可以再餵她吃藥,她要留點時間讓弦帝思考。

 

弦帝瞧他一副十拿九穩的模樣,心裡怒意萬分,卻認同了他的說法。對,一早黑衛兵就查出來刺客是施少源派來的,施少源也在暗中結盟小數民族,但他手握大量兵權,而且施少源對士兵相當好,整隊軍隊對他為命是從,每個人都效忠於他。

 

如今粼水國亦展開追查,即使他已下令封鎖消息,也難保有風聲洩漏!萬一再惹上漣帝,情況更為惡劣,騎虎難下!「不要轉彎,你要用甚麼方法助朕解決困境?朕可以賞你任何寶物!」

 

「寶物?也好,不過卑職要寶物的同時……是要聖上好好聽卑職的說話去做。」漪箔瞇起眼寒視著弦帝,是不許他反對的意思。

 

 

弦帝被他的目光吞噬了靈魂一樣,無法開口說話。

 

 

 

第二天,弦帝向外公佈,冷瀟擊退刺客以及救回友國皇帝與皇后有功,升為黑衛兵總長,比司楠濤高一級。還賜於寶物一箱,萬量黃金,一座冷府。弦帝應她的要求,把降翾賜給她當貼身奴婢。同時,宣佈選世子嬪一事,要在日內執行!

 

這項公佈,震盪了內政院上下,亦同時震盪了整個偃月。

 

幾乎是內定一樣,施少源的女兒施曉菱順利被選為世子嬪,瑾祺被迫接受。對瑾祺來說,是極大的侮辱!他輸得一敗塗地!他被一個神秘的人搶去了所愛的女人,如今還被他設計,聚了施少源的女兒!

 

大婚還擇了最近的吉日進行。

 

施少源也女兒大婚那天晚上招了漪箔前去見他,讚許他能夠接下只聽從皇帝命令的黑衛兵團,是他一直都忌諱的兵力。如今,也變成了他的旗下了!施少源大讚,她真的促成女兒成為世子嬪一事。

 

如今朝野之內,無人不知他真正做到權傾朝野!

 

漪箔瞧他一臉過份自信的笑意,暗裡勾起嘴角。

 

一個人被權利遮蔽了該有的判斷力,那便成為他最大的弱點!過份的自信,讓人失去理智。

 

孤漪箔對弦帝的這個“賞賜”十分滿意,至少不用再跟著阮瑾祺身後!但要黑衛兵全都效命於她,是一件很艱難的事,他們一群男人,只視司楠濤為唯一的領主。

 

要想點辦法才行了!

 

 

 

回去偃月不多久,正好西邊邊境有強盜四處橫行,專門搶運送到邊境的物資,邊防兵不熟悉地形,導致節節被擊退,被搶少不少糧食,弦帝聞之,覺得是時候要讓冷瀟吃點苦,要她知道讓她當上黑衛兵總長,不是隨便的。

 

所以,他命冷瀟只能帶同五十名黑衛兵前去把人數有兩百人的強盜給徹底擊潰。

 

 

在出發前一晚,孤寒讓漪箔隨她去一個地方。

 

來到一個山洞裡,走到裡面,是別有洞天,那裡有一個露天的溫泉,淡淡的硫黃味道浸入漪箔的鼻子裡。「我們來這裡泡溫泉!?沒想到小寒那麼……」

 

「閉上妳的髒嘴!」孤寒瞪住她欲想說出的話,她就知道這個人總是不正經!害她臉紅了。

 

「難道泡溫泉穿衣服喲!」漪箔皺皺鼻子,沒趣的踢著腳邊的小石,踢到溫泉水裡。

 

「是要脫衣服,那我們脫掉衣服下去。」孤寒不想想太多,她們都是女人,要有的,都有,沒有的,都沒有,她怕甚麼呢!她這樣想,便開始動手脫衣服。

漪箔瞪著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在脫光上半身的時候,眼前的胴體,攝去了她身心,也奪去了她的呼吸和靈魂,再來下半身都沒半絲布掩體之時,她倒吸一口氣,她以為自己看慣了姐妹們的裸體,看小寒的應該沒甚麼感覺……

 

可是……她卻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悸動在心口氾濫出來,更想把這副曼妙的胴體擁入懷中,撫摸她每一寸的肌膚。

 

她炙熱的目光,使孤寒脫衣動作加快,在最後一件衣物落地之時還快速轉身,走入溫泉裡,她紅著一張臉下令:「妳還不脫!」

 

「脫!脫!馬上脫!」脫完就可以抱得美人嗎!?

 

漪箔前所未有脫衣服脫那麼的狼狽不堪,越是心急緊張,越脫不順!終於花了一刻才把身上所有衣服脫下,她半點害羞都沒有,全因這副美妙的胴體,早就被對方看清光了。

 

她慢慢走進泉裡,也慢慢的走近她。

 

「停。這距離就可以,轉身吧。」孤寒截停她繼續接近,看她臉上就知道她在想些有的沒的事了。

 

「啊?妳要替我擦背喔?」漪箔失望的轉身,卻一個轉身,背上來了一掌!「小寒!?妳在做甚麼!」

 

糟!內力已傳輸進來她的體內!

 

傳輸內力需要高度的集中,孤寒沒有回她的話。漪箔也知現在一旦掙開,兩方面一定會內傷,導致兩人的功力都會全失!這招太狠了!漪箔不敢再動,只好專心感受體內屬於孤寒的內功在運行。

 

她用她僅有的內力慢慢與小寒的內力融和於一起,起初兩道力在抗衝,後來慢慢變成一致。

 

這期間,足足花了三個時辰!

 

內力成功傳輸的最後一刻,小寒體力透支,整個人倚到漪箔的背上,她伸手抱住她的身體,低聲在她耳邊說:「再次成為天下無敵的孤漪箔……我不許妳在為任何人受半點傷……答應我。」

 

漪箔轉身把她抱進懷裡,輕撫她的背,對她許下承諾道:「本姬在此,以天地為證,答應妳的要求!」她捧起她的臉,傾首吻住她的唇。

 

孤寒被徹底擊潰了心中的牆,雙手用最後一點力氣,抱住她的脖子,為她送上自己的身心。

 

激烈的熱擁吻迴盪在溫泉裡頭,漪箔把她壓到池邊,雙手握緊她的兩手,身體緊貼著她的,感受著二人猛烈的心跳,震攝了她的靈魂。她精心想安排一回這種吻,卻一直得不所願,可能有些事情,不用強求,自然便會來的。

 

熱烈的擁吻因為孤寒體力耗盡才停止,她嬌軀癱軟在漪箔的懷抱之間,某人還依依不捨,在她昏睡之間還在她唇上落下零碎的輕吻,有的吻,還大膽的落在她的脖子上,眷戀那份甜美。

 

第一道暮光降臨大地,漪箔才捨得把她抱上水來,為彼此穿上衣服後,以體內熱血的內力,用最快的輕功,回到聖上賜給她的府第,在她抱著孤寒來到她的房間時,走廊上,降翾慢慢走了過來,端來的,是一碗有藥性的魚粥。

 

「小翾……」漪箔深感愧疚。

 

「事前她有跟我提過,要把八成的功力傳給妳,她最後一定體力透支,我早就準備好了。」降翾無視她眼裡的歉疚,她不想知道到底她們除了傳輸內力之外,還做了些甚麼!

 

她怎麼了……

 

她心口很痛,也很酸!

 

降翾的冷淡,讓漪箔心情下沉,她把孤寒輕輕放到床榻上,輕柔著她的額頭。離別,太痛苦「我要走了。」她這回一走,至少要三個月後才回來。

 

漪箔回去房間穿上了黑衛兵總長的威凜盔甲,盔甲全套亮黑色,她捧著頭盔來到門前,門前,早已備好了一匹駿馬,還有她這次率領的五十名黑衛兵,還有司楠濤。

 

在她跳上馬前,降翾竟佩叛了自己的思想,跟隨了自己的心思,氣喘的追了出來。漪箔聽見門聲馬上轉身,她走近她,卻未敢有甚麼行動。「怎麼了嗎?」她溫厚的聲線,撫平了降翾的喘氣。

 

她從袖袋裡拿出一個小香球的小掛飾,她動手把她腰上的鐵玉扇拔出來,巧手的把掛件綁上去。「我知道妳把我之前送妳的香囊沒帶上,妳怕弄掉吧?」

 

漪箔把扇子拿高搖一搖,小香球用松本精雕而成,花紋獨特精美,十分漂亮,香球下方有個繡結,結中間有一粒翠綠的玉子,與扇子上的玉子很相配。「謝謝,我好喜歡!」

 

她寶貝的把玩那個小香球,臉上笑如春風。

 

「總長,該出發了。」司楠濤冷冷的打斷他們之間曖昧的氛圍。

 

「嗯。」漪箔淡淡應許,她瞅看著降翾那雙比平日泛著絲絲波動的眼睛,輕柔的握起她的手包在掌心裡道:「我很快回來的。」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也在漪箔的意料之內,她了解小翾的個性,不那麼容易打開她的內心世界給別人進去的。

 

鬆開她的手,難捨的轉身,走向那匹駿馬的身旁。難得有不捨的心情,失去了以往的上陣殺敵的灑脫,如今,她冷姬,已不再是了無牽掛的人了。

 

就在她要跳上馬匹之時,身後來了一陣衝力,腰間多了一雙手臂,把她輕輕的抱住了。她驚喜的轉身,瞧見了小翾一張紅透的臉頰,還有她那雙羞澀而閃動的眼眸,她緊抱住了她,傾下緊緊的吻住她的唇,由於還有其他人,漪箔飲恨的只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再一次放開她,撫摸她的唇瓣,溫柔的再往她的嘴角落下一吻說:「我發誓,絕不負妳。」

 

「妳不欠我,何來負我,雖然妳現在又重新變成無人能敵,還是小心一點。」她推開她,推她上馬。

 

漪箔難捨的被逼跳上馬上,目光無法從她的臉容移開,直到司楠濤領著馬往前走,她轉身依依不捨的看著降翾,降翾也靜靜站在那兒,目送著她。「我發誓!!絕不負妳!!!小翾!!!」她大喊回去。

 

她聽不見,卻看得到……

 

小翾回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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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再更冷姬了。。。。這章比預期慢了很多~其實不是靈感問題,而是這星期因工作上弄得情緒有點沉~

 

也就沒了心情打文了~~

 

接下來我會打新文的~算是讓腦袋放鬆一下古代文吧~~~

 

至於暮暮。。。新文新一章完成就會放送的~那就大家等多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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